虽然话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安德鲁要去“看看”的人，有几个是正常人？

晏司阳从安德鲁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我说，你为什么不顺便让我去看看你妹夫，”安德鲁以为是机场信号不好，对面没听见，于是重复了一次，“你们一家人还付两次钱，我要是知道那是你妹夫，我就给他打个折啦。”

安德鲁开着玩笑。

晏司阳都不用猜，安德鲁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司靳棠也有精神病？

这完全意外！

如果只是一般的精神疾病，宁川就有很多这方面的专家，肯定是宁川的医生都看完了，没办法了才去试着找别的国家的医生，多少试一试。

能找上安德鲁……

司靳棠的病有多棘手？

怪不得……

最近圈内有传，司靳棠有段日子没去公司了，都在说是忙着要跟他妹妹离婚，两家人商量着“散伙”事宜。

还有的直接找他求证。

他当然守口如瓶，什么都没透露了。

“不用给他打折，他钱多得花不掉了，”接收到讯息后，晏司阳淡定自若地问，“他情况怎么样？”

“要不怎么说巧呢？”安德鲁意有所指，“你们有句话不是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以前给我讲过的，我觉得特别适合你们。巧了，他也没病。”

“？”

安德鲁奇：“我跟你说了之后你一定会吓一跳的！”

“别卖关子了安德鲁。”

他妹妹不是他妹妹这种事他都接受了，还有什么更匪夷所思的事？

“之前我还怀疑过我是不是疯了，竟然会相信你妹妹真的是另一个人。但今天我想说，这是真的！”安德鲁说道，“司靳棠认识顾想！”

“什么？”

这事有点离奇，晏司阳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跟父亲打了个手势，上楼回自己书房了。

关上门，他才重新问道：“这怎么可能？想想不是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

他事后也去查过了，司家并没有一个叫顾想的女孩子，司爷爷收留过的孤女，是苏月。

一个不存在的人，司靳棠怎么会记得！

“是不是很离奇！”安德鲁邀功一般说道，“他们两个跟我说的故事是连得上的！要么两个人说的都是假的，要么都是真的！”

安德鲁秉着公平的原则，既然司靳棠那边他说了晏家的情况，那么他的情况他也会说给晏家听。

然后他便算完成了任务，离开了宁川。

这两起“病例”他都不能拿回去研究，因此也就是过过新鲜瘾。

挂了电话，晏司阳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哭笑不得。

这都算什么事？

从安德鲁给他叙述的感觉来看，司靳棠应该也是最近才“觉醒”的。

按照这个节奏，其实他们所有人都是重新活了一次，只是他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而已。

“觉醒”了的司靳棠，有了上辈子的记忆，因此记起了顾想。

在还没完全记起来前，被其他人以为是精神分裂症。

所以……

这就是之前他说什么都要离婚的原因吗？

因为想想？

这一点，想想应该还不知道。

可笑的是，他从安德鲁的嘴里听到司靳棠有多爱想想，他对她的执着，他只通过文字就感受到了。

可是千千呢？

千千就只配当一个无辜的牺牲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