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剑晨的话,让祝家人也无不愕然。
若不是素来的行事风格,对他们有根深蒂固的影响,估计都会因此而震怒。
过了好一会儿,祝盛杰才向云剑晨拱拳:“不知云公子,何出此言?”
“这个问题可以稍后再答,在下只想知道,祝家为何视我为瘟神?”
云剑晨并不回答,反而问出这个问题,让祝家人都有些无语。
这还用问?
在巨象分城,利用玄星神山,诛灭数百万人。
特别是最后一役,近四百万人,更是被绞杀一尽。
不仅疯狂,还残酷无情,都已是赫赫有名的魔头。
祝家历来行得正坐得端,岂能跟他有过深的交集?
“云公子,难道你自己没数?”
祝盛杰倒也不笨,并不直接回答,而是看着云剑晨问道。
云剑晨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第一拔人马,皆想杀我,诛尽玄星族族人,第二拔人马明明知道,释灵空毁灭玄星神山,会让一城生灵陪葬。”
“更何况,两拔人马我都给过他们机会离开,但他们不离开,杀之又有何妨?”
“难不成让我跟玄星族族人束手就戮,难不成要任由他们毁灭玄星神山,令一城生灵陪葬?”
祝盛杰还真有些难以言对。
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该死吧?”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云剑晨淡然说完,又道:“想要杀人,即便只是帮凶,在下看来,也必须做好被杀准备。给了机会,还要滞留,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修练界,本就血腥残酷。
云剑晨又有理有据,让祝盛杰更是难以言对。
“那云公子又为何会说,敝族沽名钓誉呢?”
难以言对的祝盛杰,再次将话题引回主题。
“因我杀该杀之人而视我如瘟神,此其一也!但这还无可厚非,不值一哂。”
祝盛杰跟祝家十余名强者,皆怔怔地看着云剑晨,并未开口。
意图却很明显,就是让云剑晨继续说。
“其二,以不好杀戮为由,将此域拱手让予八歧阁,却令此域生灵,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保的也仅仅是道相族及华严城生灵,不是沽名钓誉又是什么?”
祝家数十强者更是愕然,却依旧难以言对。
也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此前,从无人提出过这样的置疑。
更遑论有人以此,说道相族沽名钓誉。
“自禅让后,道相族族人,也是在辱没先祖。因为这不仅仅是将贵族先祖,打下的大好山河拱手让人,偏安一隅,难有敌人,也会让贵族族人少了斗志,即便身怀不凡血脉,拥有无上绝学,成就强大实力,亦不配称之为修练者。”
云剑晨继续开口,说出这番话,让数十名祝家强者,无不尴尬。
“最可笑的还是,贵族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以清流自居。舍弃基业,实为不孝贵族先祖;沽名钓誉,禅让主宰地位,祸及一域众生,实为不仁此域生灵。即不孝、又不仁,你们凭什么不耻于我?”
虽言语坦然,却句句诛心,令祝家数十强者,满脸通红,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实则也是因为云剑晨,不断讲道,其言语更容易影响他人情绪。
“贵族族地,不断扩张,已达数万里方圆,休养生息漫长岁月,族人数量达数千万,全都是温室花朵,难经风雨,在我看来,只是为繁育而生,又有何用?”
云剑晨一点不留情,继续淡然而语。
让祝家数十强者,更是满脸胀红,却都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旁的仙儿,整个人都处于懵圈的状态。
因为她做梦都没想到,云剑晨会以这种点,教训道相族族人。
“云公子,那我们……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