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渴……喝水……”卫子衿干裂的唇瓣微动,意识不清地出声道。
杯子贴到唇边,有温热的液体流进她的嘴里,进而滋润她的喉咙,舒服得让她轻轻地哼一声,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
温暖的阳光投过窗棂洒进房间,落在卫子衿身上的被子上,但她还觉得冷,不由自主地蜷缩身体,“嘶……”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脑海里渐渐涌入掉下悬崖前的事情,就像一场梦,情景和痛苦,却又那么真实。
卫子衿的手抓着身下的被褥,力道越来越大,指节都泛起了白。
她呼吸粗重,胸口剧烈起伏着,眼角有温热的泪流出来,没入发丝,猛地,她睁开双眼,瞳孔重重收缩,像是在地狱里逛了一圈,刚从鬼门关回来。
入目的是木头搭的房顶,那些可怕的场面已经不见了。
“姑娘,你终于醒了。”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肤色偏黑,小麦一样的颜色,脸干干净净的,五官也很端正,村里人都叫他阿弥。
阿弥将手中端的汤药放下,走到卫子衿身边,伸手就要给她把脉。
卫子衿的手本能地往后一缩,眼底的惊惧还未散尽。
她的动作虽小,阿弥却看得清楚,“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想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的身体还有没有问题。”
“是你……救了我?”卫子衿开口问他,发出的声音却小如蚊蝇,还很不清楚,喉咙像被塞了一团棉花。
“姑娘嗓子扯裂了,还没完全好转,这几日还是不要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