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枯草都算不上。
更确切些说,如今的她,是一块已经腐朽的木头,是那种常年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腐烂的木头,连蛀虫都没有。
南宫婉玉没想到,她再见卫子衿时,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怎么来了?”
她的嗓音犹如断裂的丝线,不用扯,也连不起来。
卫子衿离她有两步远的距离。
“自然是来看看你。”卫子衿眉心微绷,语气如常,眼珠轻转,淡淡地将四周都打量了一遍,“看来……你过的,并不太好。”
“托你的福!”南宫婉玉冷冷地道。
卫子衿收回视线,垂眸看她,“我可没这么多的福气给你。”
“你过来不就是想看我的狼狈吗?看完了,可以走了?”南宫婉玉低着头,胸膛高下起伏着,呼吸也变得粗重。
如果可以,她此刻想与卫子衿同归于尽。
“还早,这么久都没人跟你说话,不寂寞么?”卫子衿的神情很闲适,一双眼睛却黑得如墨一般,好似在压制着什么。
“我恶心你这副嘴脸!”南宫婉玉咬牙说道。
卫子衿嘴角轻勾,“是么?那该恭喜你,很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南宫婉玉心头一颤,“你……你什么意思?你过来到底要做什么?!”
“你骗了我,我这人心眼又小,得来找你算算旧账吧!”没等南宫婉玉出声,卫子衿又继续道:“你再说一遍,依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