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池暝见两人过来,稍微掀开点眼帘,语气淡淡地说道:“闹也闹够了,去收拾一下伤,好好休息!”
“抱歉,父亲!”冷澈主动认错,态度诚恳,“还要多谢父亲成全。”
冷池暝没再开口,只摆了摆手示意冷澈离开。
卫子衿看到冷池暝,心里就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恐惧和敌意。
尽管冷池暝如此开明大度,可以容忍他们将玄冥教闹成这个样子。就连卫子衿自己都觉得,她这个玄冥教副教主当得太过名不符其实,可冷池暝却从始至终都没多说什么。
不多说,其实就相当于默认。
但卫子衿依然觉得冷池暝就像是个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执棋者,而他们都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卫子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走吧!”冷澈朝卫子衿道。
“嗯。”
冷澈膝盖处的伤很严重,血淤在里面,紫红一片,这半截腿,肿得比平时粗了两倍还多。若是处理不好,他很有可能会变成个跛足。
卫子衿心里暗暗地想,卫连祁下手,还真不是一般地重。
冷澈躺在软榻上,右腿的裤子被卫子衿用剪刀剪开,“你就那么想让若惜嫁给我?”他声音很冷,像是在质问卫子衿。
卫子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这伤又不是她弄出来的。
“否则,你怎么能这般狠心,将我伤成这样?!”冷澈再次开口,“也就是你,换做其他人,早就不知道死几千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