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的马脚实在太多了,因为她不善于伪装,更加不善于在卫连祁面前演戏。
一切都只看卫连祁,愿不愿意被她骗,帮着她,骗他自己。
可他又不爱她,凭什么为她做到这一步?
卫子衿一颗心被揪着,如坐针毡,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再见苏若卿。她只会给他带来痛苦,只会让他难过,即使她死了,都能在他克妻的坏名声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真是罪孽深重!
她不止一次向上天祈祷,让他这辈子好好地活着,活得开心,无灾无难,无病无痛。她愿下辈子当牛做马,偿还他的恩情,和欠他的债。
令她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的是,苏若卿不仅不理她,也不看她,像是没她这个人一般,只坐着平静地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她想劝他不要再喝了,却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说这句话。
她现在不是卫子衿。
这里的其他男人见卫子衿坐下,脸色都不太好。且不说卫子衿是个女子,就连她现在的尴尬又低贱的身份都没有资格和他们这些人坐一块。
但她是卫连祁带过来的,还是他让她坐的,那些人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个个将脸憋成了猪肝色。
“这不是昨夜跳舞的那个舞娘吗?”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句,语气轻佻,透着鄙夷。不敢明着对抗卫连祁,说卫子衿几句稍微过过嘴瘾,消消火气还是可以的。
“再给我们跳一段?姑娘的舞真美……”
在这里的人,不是陈雷的亲戚,就是朝廷上的官员,身份尊贵,陈雷眼看卫连祁的脸色都沉了,若真闹起来,到最后夹在中间难做人的可是他自己,便急忙开口道:“这姑娘已经是义安王的了,你们就别起哄了,要怎么样,都得经过义安王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