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宝宝和卫连祁很像,和缩小的他一样,极其俊俏,好看到人的心里去了。
她温和地笑着向它伸出手,他慢慢地朝她爬,短粗的小胳膊圆圆润润的,他笑得大眼弯成一个月牙,小嘴咧开,里面没有牙,只有粉嫩的牙台……
突然,眼前变成一团血雾,刺目的红,视线触及到的地方,全是杂陈凌乱的尸体,血流成河。
卫子衿像被猎户追赶的小鹿,惊慌失措,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眼睛四处寻找,她张大嘴,撕开喉咙去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宝宝……
心脏像被掏空,她走遍各处,除了尸体,除了她……没有一个活物。
卫子衿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她好像发烧了,额头灼烫,四肢有些发酸发软,她抬手擦了擦汗,喘息着平复紊乱的心绪。
她的手心贴在小腹上,那里依旧平坦,像是从来都没有过一个孩子。但她仿佛和什么连了心,脉搏的跳动都是两个人。
她从床榻上起来,站在窗前,微风送入。天渐凉了,秋天又要到了。
有一道身影闪过,屋里多了一个人,一件披风落在卫子衿身上,夹杂着男人清冽干净的气息,“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吹风了。”他修长的手指将窗关上。
是澈,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