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人很容易犯困,更何况还是雨天,卫子衿重新躺回床上,合眼入睡。她并不急着去找澈,而且,报仇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不然卫连祁也不必苦心经营那么多年了。
等她睡到翌日午时,将状态彻底调整好,才将红玉令牌里面的纸芯抽出来——她昨日就发现了红玉令牌里面的玄机。
一张很小的纸条,上面印着规规矩矩的字体,城西烟柳巷,恒元药铺。
红玉跟着卫子衿一块出来的,陪着她进了药铺。卫子衿只得想了个法子,将她暂时支开。
药铺掌柜对她很客气,“姑娘,我家少主在里面等你,请随我来。”
“嗯。”
推开门,卫子衿就看到澈正坐在窗台上,往下垂着一条腿,另一条腿打弯踩在窗棂上,脊背慵懒随性地靠着窗。
面具一分为二,他将下半部分推上去,露出嘴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酒壶,正往口中倒着酒。
他的视线落在窗外,并未回头看两人,冷漠出声,“出去!”
“是,少主。”药铺掌柜弯腰出去,将门带上。
房间里只剩卫子衿和他……
“你来了。”他声音听不出亲疏,平淡得像在问候一个老朋友。
卫子衿双手握拳,紧接着又松开,她看着他的后脑,稳声说道:“你的血玉令牌在我手里。”
“嗯,是我给你的。”他并未从窗上下来,仰头又喝了一口酒,“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