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截然相反的是，墨渊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继续吞噬黑洞中滚滚而出的黑气，让他的气势不断增长，有如一尊新生崛起的魔神。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停下，也没人知道他最终能强到什么程度。在隔绝结界内，墨渊的情况不为外界所知，不过宁凡和金儿是例外，他们俩很清楚里面所发生的情况，如同亲眼所见。

看到墨渊的情况，宁凡并没有立刻出手，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他还在观望之中。

不过，宁凡的戾念神识已经探入黑洞之中，正在向深处探寻。

有阴阳共振术加持，他的戾念神识可以去任何地方，而且极其隐蔽，几乎不会被别人觉察，尤其是实力弱于他的对手。

比如墨渊，现在发现不了宁凡的戾念神识。

但让宁凡郁闷的是黑洞非常诡异，里面的黑气看似和水流差不多，可以随意截取。

但是他一旦这么做，立刻就发现它其实是一个整体，牵一发而动全身，强行做的话很快就会被墨渊发现。

宁凡当然不会畏惧墨渊，但在现在的情况下，他还没有了解到足够的信息，没必要去刺激墨渊。

但宁凡没去主动找墨渊，反而是墨渊主动提起他。因为在原来墨渊的心目中，宁凡也是一个重要存在。

“老东西，说实话我现在看不上你，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宁凡和那个女人，即使到了现在，那两个人在我心中依然深不可测，所以我还要多做些准备，你呢，最好识相一点，否则我便宰了你。”墨渊在说宰了他的时候，那语气就和宰只猪差不多，根本没有多在意。

天道人只觉得脸上发烫，他几十年没红过脸，但现在一定涨红了脸，是臊的。

他现在可以说是倍受打击，老脸已经丢到姥姥家了，被弟子击败也就算了，还被鄙视，被人不把他当回事。

把他当成猪狗似的呼来唤去，而他偏偏没什么好办法，也生不起反击之念。

可以说刚才那一下，已经打破了天道人的斗志，他知道自己不是墨渊的对手，打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天道人应接不暇，他也知道自己最风光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再留恋也没有用，属于他的那个时代已经正式落幕，从此以后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修炼者。

天道人甚至能猜测到，随着修炼天顶被大幅往上推，这个世界的强者将会越来越多，他能保留在顶级强者的阵营就已经很不错了，根本不能奢求名列前茅。

天道人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的成功也是有运气，得益于牛耳山的神秘力量。

但现在看来，得到神秘力量也未必是好事，从长远来看的话，神秘力量既帮助了他，也成了束缚他前进的阻力。

天道人记得很清楚，自从得到牛耳山神秘力量的加持，他的修炼速度就大幅度减缓，至今已经多少年没有提升突破了。

从这个角度看，外力终究是外力，用的好可以成为自身的助力，用的不好就是阻力。天道人相信谁都一样，包括现在不可一世的墨渊。

别看墨渊现在风光，等他成了邪恶力量的奴仆，就会把肠子悔青，但也无济于事。

“咦，似乎有人在，是谁，给我出来！”墨渊突然对着黑洞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