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丝毫作伪，是真的有感而发，也没有在其它佛界大能面前避讳。此刻她容光焕发，又宝相庄严，看起来比之前凭添了不少魅力。

如来在她面前，竟然有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让他很郁闷。融合了功德之塔后，她的层次大升，已经将他甩在身后了。不过好在他也是有希望的，根据抽签顺序他是第三个，前面还有一个华灯古佛。

再等一个而已，也没什么，如来在心里安慰自己。

“诸位，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在迈进功德这个门槛后，我们恐怕都不能呆在佛界了，而且我的预感，怕是要因功德而应劫，是否还要融合，你们自己决定，切莫在以后怪罪于我。”南海女大能柔声提醒。

“嗯，不同层次的责任不同，这个完全能理解。”如来率先回应了她。

南海女大能扭头看看他，以前的他在她眼里很高大，是佛界的第一人，她心中甚至以傍上他为荣，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变得平凡普通，和其它人无异。

融合了功德之塔，让她拥有了充沛的功德之力，实力和眼界都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境界越高看得越远，眼光自然也更高了。

“是的，实力越强担子越重，功德世界，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世界，很快你们就能体会到，在功德世界，我们什么也不是，还得继续修行。”南海女大能笑道。

她的性情大变，明显比之前柔和可亲，像一个邻家大姐姐一样。她的风格转变莫说宁凡有点接受不了，就算对她无比熟悉的如来，也不由得惊艳失神。

“小音，你要是一直这样多好。”如来喃喃低语，神情有追忆也有懊悔。

“……”南海女大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那淡淡的讥讽神情，仿佛在说：你若真正珍惜我，又怎么会在乎我是不是一直这样好。

如来读懂了她眼神中的讥讽，不知该怎么回，只能略感羞愧地低下眼帘。

往事如风，曾经的恩恩怨怨，至此随风而去，两人之间虽然近在眼前彼此面对着，但已经渐行渐远，再也回不到从前，也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宁凡能看出南海女大能的态度很坚决，她是不会再去委身于他的。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当初也是有苦衷，并不是真的因为崇拜他喜欢他。

她背负着责任，在她说到责任这个词的时候，话音之中别有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在南海女大能最风光的此刻，宁凡却觉得她挺柔弱，甚至有点可怜。

直至南海女大能成功融合功德之塔，宁凡也差不多休息调整好了，开始着手凝聚第二个。

他伸手轻轻一拈，一尊小白塔便凭空出现，由精纯的功德之气凝聚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