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熟悉的惨叫从另一边传来,他悚然一惊,知道同伴糟了,躲开马仔的攻击就想去支援同伴。
且说陈二狗与头陀你来我往的又斗了起来,若非头陀这一身脂肪,恐怕早就被陈二狗给拆散架了。
不过陈二狗是一个有大毅力的人,否则也不会在二十多岁还能够修炼柔术,更不会在明知没有希望的前提下,还对小清紧追不舍了十多年。
陈二狗没有气馁,反而愈战愈勇。头陀虽然极其控制自己的动作与能量消耗,但他这身肥肉对于体力的消耗是巨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表现越发明显。
头陀的速度慢了下来,这就是一个致命的破绽。
依旧龙精虎猛的陈二狗眼睛发亮,就像是山林中盯着猎物的猛虎,一个虎扑又攀上了头陀的后背,这次没有给头陀以头抢地的机会,他也没有硬是去扭头陀的脖子,而双手搭在头陀的脑袋上,顺手左右两根食指反扣着插向头陀的双眼。
头陀的瞳孔急速扩大,然后下意识地闭眼,可这一切已经晚了,两根食指已经插进了眼球,鲜血一下子就迸射出来。
这种痛苦是人难以承受的,所以头陀嘴一张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这叫声令人胆寒,却也似乎感同身受,都明白那非人的痛楚之恐怖。
陈二狗纵身一跃,稳稳落地,鲜血顺着指尖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他看着双眼向外流着鲜血的头陀,得意的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别有一番森寒之意。
“死胖子,你瞎了,看你还怎么和我打。”陈二狗把手指在身上擦了几下,像一个凯旋的将军。
头陀的两道眉毛挤在了一起,而一脸的肥肉也挤出了一道道深邃的皱纹,听到陈二狗的声音,他惊慌失措的左冲右突。
换做任何一个人突然失去光明,这种心灵地冲击也是巨大的,况且头陀还是身处险境,现在瞎了,很可能这几百斤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头陀的叫声已经引起了烛影的注意,烛影放弃追击东子,凶猛地向这边冲来,但几十个马仔也不是摆设,让他这短短几米的道路走的好比在穷山恶水中跋涉一样艰难。
马仔虽然人多,但这里毕竟空间有限,能够对烛影造成威胁的也只是他旁边的几个马仔,所以拼杀了一阵,他终于突出重围,看到了同伴的惨样。
此时此刻,头陀就像是一个沙包被陈二狗恣意地捶打着,双眼失明的头陀根本无法躲闪,只能忍着剧痛举手格挡,但怎么挡得住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头陀的衣服已经碎裂了,露出了肥硕的脂肪,而脂肪上清晰可见一道道嫣红的拳印。
陈二狗挥汗如雨,狂喜不已,“妈的,过瘾,老子好久没有这样虐过人了,真是太他妈爽了,哈哈!”
看着陈二狗的架势,烛影也明白这次是真的大意失荆州,踢到铁板了。现在自己已经被对方包围,若不尽快突围,人家人海战术也能把自己给拖死。
于是他抢身到头陀身前,一拳轰向了真打的起劲的陈二狗。陈二狗反手就是一拳,两拳相撞,两人都摇晃了一下,不过最终烛影倒退了半步。
这一下双方孰强孰弱就显露出了,烛影蓄势一击,陈二狗随手反击,可结果确实这样,高下立判。
烛影心说难怪头陀被弄成了这样,更知道不可恋战,拉着头陀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