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正在唐暖画一个人想事情想的眼睛转溜溜的时候,厉景懿凑在她耳边问了一句。
“哎呀。”唐暖画吓了一跳,连忙心虚的挥挥手,“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今天周末,应该去哪儿玩呢。”
“是吗?”厉景懿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丫头的小心思?
那大眼睛转溜溜的,肯定没想什么好事,没准就是在心里说他的坏话也不一定。
不过既然唐暖画偷偷的想,厉景懿也就不拆穿了。
末了,盘问夏馨儿的事情也算是告了一段落。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客厅里面就只剩下厉景懿和唐暖画两个人了。
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轻轻松了一口气。
之后,厉景懿便给助理许墨打了一个电话,大概交代了一下调查夏馨儿的事情。
“好好审查一下那个女人的资料,看看她所说的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有一点点弄虚作假的地方,及时联系我。”厉景懿声音冷冷淡淡的。
“是。”电话那边的许墨听命,接着就去办这件事了。
与此同时,唐暖画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的交流。
等厉景懿挂断了电话以后,她有些好奇的问道,“景懿,你是不是还在怀疑小可呢?不,夏馨儿。你是不是还在怀疑她呢?”
“你觉得呢?”厉景懿反问。
“我觉得就是的,你肯定还在怀疑她,就算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怀疑她了,你还是会怀疑她的。”唐暖画肯定的说道。
厉景懿听了这话以后,笑,“为什么这么说我,难道我就这么多疑?”
“对啊对啊,你这个人就是特别的多疑啊。”
唐暖画扎巴扎巴着眼睛,非常殷勤的点点头,“说好听一点呢,你这是心思细腻,谨慎行事。但是说难听一点呢,其实你这就叫想的太多。”
一边说唐暖画还一边点头,仿佛一副十分老成的模样。
看到她这傻不愣登的样子,厉景懿却只觉得这丫头实在是天真可爱。
于是他忍不住伸手弯成一个指节,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啊,就是个傻丫头,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夏馨儿不过就是流了几滴眼泪,说了一下她的辛酸血泪史,你就顿时对人家的身世感动到不行,各种同情怜悯。”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在破坏我公司项目的时候,还有在你的早餐里面放泻药的时候,是有多狠的心呢?”
“这……”
唐暖画顿时语塞。
好吧,她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厉景懿说的很对。
她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再加上母亲从小不再身边,导致她又太容易轻信那些没有父母的可怜人,总觉得他们同病相怜。
然而事实上,受伤的人反而总是唐暖画自己。
可无论别人怎么伤害她,只要别人说了自己苦楚,说了自己的委屈,唐暖画就又觉得人家也是情有可原的,就总是可以勉强原谅一番。
唉,这心软的毛病啊,什么时候能改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