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坚一年菜色,“十六怎么了?我十六怎么了?”
看他一脸不愤不服的样子,徐嘉惠又噗的一声笑了。
“那我就放心了,才十六,好,十六好!”
“你放心什么了?啊,什么叫放心了?”
“嗯,阿姐我怀疑你毛还没长齐。”
“要毛干什么?做那种事是用毛来做的吗?啊?”
“去死!”
徐嘉惠把工作证摔在他怀里,红着俏脸扭身走开。
刘坚扳回一局,撇着嘴,悻悻装了工作证。
两个人半天没再说一句话,徐嘉惠坐在办公桌后看她案头一堆文件,刘坚又拿起报纸,看滩头娱乐新闻。
然后,整个儿上午,出入徐总办公室的副总、助理、秘书、律师、主管,不计其数,都在临走时奇怪的望一眼沙发上坐的墨镜‘少爷’,这位到底是保镖呀还是保镖?
其实张贵祥出来后骂骂咧咧的就宣扬开了,说徐总的新保镖不懂规矩什么的,但仗着救了徐总的命,我贵祥给他点面子,不与这小瘪三后辈计较。
这贵祥在嘉惠娱业中老资格,副总甚至董事会成员都礼让他三分,据说,巴结好贵祥叔,就能在嘉惠娱业出头,大小星们无不尊称贵祥一声‘叔’;
但徐总的新保镖一来就得罪了贵祥叔,很不多不认为这个保镖能呆多久,估计过不了几天就泯然众人,或从嘉惠娱乐消失了吧?
刘坚坐在那里上一午也没动,除了徐嘉惠主动离开,他要跟着。
期间徐嘉惠在本层溜达了一圈,她有这个习惯,她这一溜达是给各部门职员施的压,一说总老在楼道里晃悠上了,各部门职员无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工作,生怕老总从门缝儿或亮窗看到看自己不在工作状态,而给老总留下坏印象。
一些想在老总面前露一脸的新人或旧星,多借这个时机在楼廊中匆匆而过,只为和老总打个招呼,加深一下女王老总对自己的印象,兴许她在考虑哪部大片选角时,就会灵光一闪,想到你这个形象附合某一个角色,那就有了大红大紫的机会。
间中,徐嘉惠去了趟卫生间,入女侧时,刘坚都跟了进去,里面有女职员见到女王都乖乖规规矩矩问好,看到跟进女卫的墨镜男,准备尖叫的也捂住了自己的嘴。
徐嘉惠也有些不习惯,自己要在里面尿,隔一道站在外面的刘坚在听,放水的声音可就……怪羞人的啊。
所以,她洗了洗手,没放水,就出去了。
即便如此,这事也很快传遍了总部,不少人议论纷纷,但只是在私下里。
“墨镜男好有型的说,而且跟着女王入卫啊,我当时撞见,准备尖叫的,但有女王在,我不敢啊,她让墨镜QJ我,我也不敢叫的……”
“肯定是样报保镖,估计待遇高啊,入卫都跟着,是贴身那种,难怪敢顶撞贵祥叔呀。”
“……看样子女王很宠信他啊,他一上午就坐在女王办,副总主管他们都在议论这事,以前可没有过呀。”
“这个绝对象是咱们女王的亲信,以后可得客气点啦。”
“说的有道理,再观察观察……”
“……”
各种方说,已经成了娱业总部今天的正常工作气氛。
徐嘉惠不是没听到一点,但她根本不在意,在这,在她的地盘,她就是王,她放个屁,可能有人会说这是‘香溢满楼的清新味道’。
好吧,谁让她是这里的王呢?抢着想给溜沟舔腚的人不知有多少,生怕排不上行呢。
王的亲信,那不就是咱们要巴结的那位吗?
已经有人给刘坚下了定义,识实务的人更多些,象贵祥叔那样瞅刘坚顺眼的是有,但更多人也需掂掂自己够不够那个资格,至少人家刘坚混在徐女王身边了,而不是你。
“喂,小瘪三,我正有部戏,缺个武指,你身手不错,要不要试试?”
临近中午,徐嘉惠再次主动和刘坚搭茬儿。
“都是些糊弄人的烂剧,随便设计几个动作就行了呗,我可没那么份闲心。”
“烂剧?你说我看中的是烂剧?”
徐嘉惠美眸又瞪起来。
刘坚干笑道:“又不是你导的,你不过是出资人而已。”
“一般剧当然不是我导的,这部必须是我导的,有可能送戛纳的,我还凭它打开东南亚市场。”
“送去干吗?让人家嘲笑?这里面不光有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还有他们的偏见,哪怕我们的送去的剧真的好有内涵,他们也未必希望华剧夺走大奖,去混个脸儿熟可以。”
徐嘉惠翻了个白眼。
“你真十六岁啊?内涵好深的样子。”
刘坚又翘起了二郎腿,拍拍膝膝盖道:“年龄不是衡量一个人渊博知识的标准,有句话这么说的,学无先后,达者为尊,徐大小姐也有耳闻吧?”
“叫阿姐。”
徐女王又瞪眼了。
“哦,阿姐。”
“乖死啦!”
徐嘉惠娇笑起来。
这时,女王办敲门起,又有人来请示工作。
徐嘉惠停下与刘坚说话,轻咳了声,叫人进来。
是那个一上午已经进出不知多少回的长腿女秘了,波浪发形看上去不错,职业小坎束着纤腰,掬的丰胸越发突凸醒目,一步裙裹出腰臀的完美曲线,跌荡的步履的就更诱人。
这个女秘是徐嘉惠的专秘之一,做上传下达的工作,就属她忙的厉害,高跟鞋的节奏,老远就能听到是她在出没。
她叫什么,刘坚还不知道,不过能从她熟美透出无限风情的体态上知道这是个被滋润过的女人,纯洁肯定谈不上,纯指的是‘处’,而她至少被开发两年以上了。
当然,徐嘉惠用人不是看人家纯不纯,而是看有没有能力,工作嘛,能力至上,花瓶就没什么用。
“林真,你走的这么急,是不是那个阿飞公子又来了?”
女秘叫林真。
“是啊,徐总,保镖们拦不住,有两个都被他打了,贵祥叔在应付,让我请示你,要不要见他?”
“不见。”
“他在耍赖,贵祥叔又不敢把他如何了……”
“……”
“他还说,徐总你要不见他,下午就去《新剧》片场捣乱,这位少爷,真是难缠到家。”
徐嘉惠叹了口气,“叫他上来吧。”
言罢,她把无奈的目光落在刘坚脸上。
刘坚假装没看见。
……
陆钧走进徐嘉惠办公室前,目光还停留在前面引路的林真的浑圆丰臀上,眼神之龌龊,无以复加,嘴里还吧唧着,好似恨不能扑上去啃一口。
林真在这个阿飞大少面前,是连头也不敢抬的,乖乖立在门边,打出请手式,“陆少,请!”
陆钧淡淡笑着,在她身前停步,歪着头低声道:“你的屁股好性感。”
言罢,朝她挤了下眼儿,才迈步进了女王办。
林真秀面通红,娇躯轻颤,没敢抬头,她不是第一次被这么调笑了,上次在电梯里被陆钧的咸猪手袭臀,这家伙对自己念念不忘,怕是某一天要遭他的‘毒’手。
要不是在徐嘉惠身边,林真知道自己就完蛋了,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正因为自己伺候徐嘉惠,而姓陆的对她有想法,所以迟迟不对自己下手,只是口花花,或咸猪手伸一伸。
他一入来,林真识趣的把门关上。
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陆钧的脸就耷拉下来。
“这是谁?”
他一边走向办公桌那边,一边指着沙发上的刘坚问。
徐嘉惠厌恶的瞅他一眼,“要你管?”
“哎呀呀,我倒不信了,我陆钧要追的女人身边,还有不开眼的瘪三想插一脚?”
陆钧步子一转,走向了刘坚,顺手还捞起茶几上的茶壶,抡起来就往刘坚头上砸去。
徐嘉惠惊叫起来,但根本无力阻止。
但刘坚怎么可能让他砸到。
就没见刘坚如何动作,人已经在沙发上消失了,玻璃茶过砰的一声砸在沙发靠背上,碎裂,可见用力不小。
不过下一刻,就传来陆钧的惨哼声。
在沙发上消失的刘坚,出现在了陆钧身侧,一个左下钩,擂在他肋侧,捣的陆钧身躯扭歪,眼球怒凸,惨叫出声。
紧接着第二拳砸在他右眼眶上。
砰!
一秒钟前还嚣张跋扈的陆大少爷就砰然倒地,撞在另一边额角出血,与此同时,右眼挨的一拳面积较大,鼻腔也受了挤震,粘膜破裂,导致鼻血飞溅。
“不要打呀。”
徐嘉惠尖叫扑过来前,刘坚又一脚踹在陆钧小腹,陆大少当场给踢的嗷一声把早餐吃的东西全喷了出来。
这一下,陆大少变成了比乞丐还惨的模样,那形象就更不用提了,呕吐物的异味让徐嘉惠忍不住掩鼻,恶臭的叫人受不了。
但这时徐嘉惠也顾不上那些了,揪住发飙的刘坚,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不要命了啊,他爷爷是青红第一大佬陆云齐,他爸是东浙省委副书记……”
刘坚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在我眼里,他比‘球’多俩耳朵。”
徐嘉惠闻言,差点没气的晕过去,陆家大少在嘉惠娱业给打成这样,这是要与陆大佬开战的节奏吗?
这一瞬间,徐嘉惠都怀疑刘坚真是有心人安排在自己身边专门挑事的,一时间她呆住,望着趴在地上有如死狗一样的陆钧,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女王办门给林真推开,她就在外面,听到里面乱轰轰的动静,忍不住推门来看究竟。
这一看,惊的她差点飙尿,双手捂着嘴,硬把尖叫声捂在了嘴里,但下面真的挤出了尿,她都茫然不知,横行滩头的陆大少变成这样?她似乎也看到徐氏要承受陆家的雷霆震怒。
飙尿是小事,她怕自己都卷入这场争斗中死的找不到骨头渣子。
她跟在徐大小姐身边几年,自然知道一些事的内幕,所以她才怕,就是因为她知道。
“弄盆水来。”
刘坚淡淡的道,话是朝林真说的。
林真慌张的望望他,又看了看徐嘉惠。
徐嘉惠还以为刘坚收手,要给陆钧洗一洗,忙道:“发什么楞?快去啊。”
“哦哦。”
林真腿打着抖去了,三两分钟后端来半盆水,看她手颤的情况,估计在路上就洒掉有一半。
别说她颤,徐嘉惠都在想象过某些后果,而发现自己的腿在颤。
她徐家是很牛,但看谁比,好怕嘉惠也很牛,但没有陆家的官场背景,再大的商也斗不过官,自己老子也是大佬,但和陆云齐比,就是小佬了,这怎么斗?
刘坚接过水盆,手腕一翻,哗啦一下,半盆水劈头全浇在了陆钧头上,的确,这个做法是为了让他清醒一点。
另一方面,是把他头脸上糊抹的呕吐物冲掉,效果还真是可以,虽然看上去陆大少象只落汤鸡。
“我、我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