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君裕陵回答的斩钉截铁,“五年之内,微臣定能收服燕北三十六部!”
君裕陵对答如流,显然不是心里早已准备好了答案,就是早已经对这个些问题深思熟虑过。慕解语相信君裕陵绝对没有未卜先知之能,知道宏安帝今日会问他这些问题,那么就只能是后者。试问一个安分守己的庶长子,怎么会对如何收服燕北三十六部如此关心?
慕解语的目光从那个自信满满的少年身上收回,侧首看着目光闪动着柔情,一瞬不瞬盯着君裕陵的华阳公主,准备说的话咽了下去。
“好大的口气。”宏安帝是一个爱惜人才的帝王,对于这样有心计,有能力,有魄力的俊杰,他最是欣赏。
“皇上若是愿赏赐微臣一个机会,微臣定会用行动来证明微臣所言非虚……”
“孽畜,还不住嘴!”一直找不到机会,被气得双眼几乎能喷出实质火焰的君康终于抓住一个机会站起身来呵斥君裕陵,只见他从座位上走到殿前,立在君裕陵的身侧,对宏安帝拱手躬身道,“皇上恕罪,老臣教子无方,才教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子,在皇上面前口出狂言,让皇上见笑了。”
“燕王过谦了,朕倒觉得燕王教子有方。”宏安帝目光落在君裕陵的身上,“说得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很有燕王当年的风范,燕王后继有人了……”
宏安帝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似有所指,让君康心头警钟大作,立刻道:“皇上太过看得起这孽畜,这行军打仗其实纸上谈兵能够大获全胜?他从未上过战场,方才所言也都无凭无据,不可取信。燕北三十六部何其复杂,这孽畜知其一不知其二,便在皇上面前卖弄,欺君之罪,皇上要打要杀,老臣绝无半句微词!”
“哦?”宏安帝听了燕王的话,对君裕陵道,“你父王之言你可听明白?你若现在退下,朕就当你年少无知,一笑了之……”
君裕陵心里很明白,从他站出来的那一瞬间起,就已经做好了与君康撕破脸的准备,如果他现在退下,他将一无所有。但君康是他的生父,于孝义之道,他并不能当众反驳,否则会落人话柄,故而他固执的跪在那里,不言不语。
“逆子,隆恩浩荡,皇上不宽宏大度,不与你计较,你还不识趣?退下!”君康看着身侧如铁杵一般一动不动的君裕陵,当即怒喝道。
君裕陵并没有听从君康的话,依然执着的跪在那里。
君裕陵的不服从,让习惯将他呼来喝去的君康心中的怒火浇了油,熊熊燃烧起来。
“孽畜——”一声冷哼,君康抬脚,一脚狠狠地踢在君裕陵的心口之上。
出手之狠,瞬间给君裕陵造成了内伤,艳红的血从君裕陵的唇角溢出,然而他只是身子偏了偏,依然笔直的跪着。
君康见此更加怒火中烧,抬脚又是一脚踢了下来,然而却被一声娇喝给生生的阻拦:“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