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珊显然也不曾料到,按捺住心中那份惊讶道:“你早已不在张家做事,不必唤我大小姐,我听说你生意已经做大了,还未道句恭喜。”
“哪里,生意只是上了正轨而已。”钱昱说罢便想起这府上的喜事,拱手道:“我这倒要恭喜大小姐得配良缘呢。”
“多谢。”张宁珊含笑点头,“钱东家有事便去吧,我就不耽搁您的时间了。”
钱昱闻言施礼离开。
晌午,皇宫,乾清殿内,工部尚书徐昌手捧着一精致小盒,跪在御前道:“皇上,民间又出新的玩意了,微臣觉得实用,特进宫面呈圣上。”
“哦?又出何等玩意了?呈上来吧。”老皇帝欠着身子,话音一落,身旁的太监便走下去,接过小盒,呈到皇上眼前。
“皇上,民间管这叫牙刷,每日清晨,配有一旁的牙膏进行漱口,事毕口留余香。”工部尚书徐昌跪在一旁解释道。
老皇帝闻言拿过牙膏仔细看,道:“此物确实不曾见过,既然徐卿家说好,就多置办几个,给后宫的妃子和公主们送去。”
“老臣遵旨。”工部尚书徐昌闻言勾起嘴角谢恩。
“对了,建明宫的事,你要抓紧了。”老皇帝直起身来道。
“臣一定让下面的人尽快建好,只是陆将军那边......”徐昌说着便停了。
一时间,龙桌上的奏折全被老皇帝扔下,怒道:“这个天下是朕的天下,总有一天,朕让陆党一个不留。”
徐昌闻言口中连连称罪,实则内心暗喜,若是陆党除了,他堂兄陆江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徐昌出宫后,命人去商坊,强行拉走了上好的象牙柄牙刷以及上好的牙膏。
华泉阳本与掌盘在合账,听得伙计来告知此事,吓得腿都软了,想也未想便往侯府的方向去,恰好在路上碰见回来的钱昱。
“东家,不好了!”华掌柜见到钱昱,连忙跑上前作揖道:“咱们上好的牙刷被人给强行拉走了。”
钱昱闻言大惊,连忙问道:“可知是什么人拉走的?”
“伙计说是徐尚书的家奴,伙计们拦,都被那些人给打了。”华泉阳如实说道。
“泉阳,你给伙计们找个大夫,看看是否伤到筋骨,我去找佑安商量一下。”钱昱说罢原路折回,往侯府去。
“哥,你怎地又回来了?是不是又想跟我们泛舟了?”梁佑安说着便笑呵呵的往前走,“走,走,一起去。”
“佑安,出事了。”钱昱面上有些严肃,“刚才华掌柜说,咱的象牙柄牙刷被徐尚书的家奴给拉走了。”
“什么?”梁佑安吃惊不已,“这可是天子脚下,怎么还有官儿明目张胆的抢?”
“货损失了也不打紧,我担心的这里面有事!佑安,你帮忙打听一下,他们拉那些货是去做什么?”钱昱敛眉道。
梁佑安闻言气道:“咱们的货干干净净的,能有什么事,定是见咱们东西好,想不劳而获占为己有,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钱昱闻言忧虑重重,好好的做生意,怎地就出了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