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钱昱愣愣的瞧着苏玉兰,双眸中疑惑的神色很是明显,她家玉兰刚才还一副不留下亮子跟你没完的架势,怎地一瞬间就能理解了?
“玉兰,你当真知晓?”钱昱轻声问道。
苏玉兰闻言,笑而不语,抿了抿嘴走出厨房。
钱昱只觉得那笑意下有无限深意,连忙追出去。
回了屋的玉兰,将桌子上的棉衣拿起,放回柜子里。
钱昱进屋,刚好看见这一幕,心放下的同时更加疑惑。
“玉兰,那棉衣,不给那个娃娃了?”
“我何时真要给了?”苏玉兰嗔了钱昱一眼,“我自己日夜绣的,费了不知多少心意,怎肯随意予人?再说,女子的针绣若是出现在外面,还不知要生出多少流言蜚语来。”
“那你适才……”钱昱说着便愣了,瞧着侧身偷偷笑了一下的苏玉兰,“你是故意的?你,你何苦生出这般玩笑来急我,险些吓坏我了!”
“谁叫你,早上不带着我嘞!”苏玉兰说罢也有些不好意思。
钱昱闻言恍然大悟,走上前搂住苏玉兰的腰肢道:“好哇,你竟为了这,让我急的险些束手无策。你可知晓,你逼我留下亮子哭泣时,我有多无助。”
“那会子可真急了?”苏玉兰抬手摸着钱昱的脸颊问道。
“急,急的头上冒汗,你摸摸。”钱昱握着苏玉兰的手摸上自己的额头。
苏玉兰一面心疼,一面埋怨道:“可还再敢留我一个在家中胡思乱想,你可知,自你早上出门,我便一直提着心,左盼右等,好容易把你等回来,连句解释都是在敷衍我。”
钱昱闻言有些赧颜,“玉兰,我说带你出门却没有带你,是我的不是,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只是你想罚我,怎么罚都成,可,可也不能这样罚啊!”钱昱想起适才的感受便有些后怕。
苏玉兰闻言嘴一撇道:“那我,我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亮子无父无母,又想留在店里,一开始我只是想帮帮他。可没想到你会拒绝,本来你拒绝就算了,可你偏在那说一堆道理,我见你那么急着解释,便与你闹一闹,反正,我心里正想罚你,正好。”
钱昱闻言傻眼了,这罚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谈话间便让她火里水里走了一遭,她家玉兰道行比她都高啊!
“玉兰。”钱昱哀叹一声,仿佛身上的丝都被抽干净了,“你罚我也不用装哭吧。”就是这一招让她妥协了。
“我哪里装哭,我一想起你今早上走的那么潇洒,我就委屈,我一委屈就想哭。”苏玉兰瘪了瘪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