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明天”，难道真的要卡在凌晨零点吗？好严苛……

“对，我要离开几天，工作的时候唐泽和岑橙会安排，你配合就行，”说完，不放心地补充道，“你乖乖的，不要胡作非为，危险的事情不要做！”

“……我也没有总是做危险的事情啊……”徐子荞缩了缩脖子。

“今天允许你喝酒，别的时间不准了，待会儿我让人来接你。”

“知道了知道了！”听着容寂话，徐子荞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是交了个男朋友还是找了个爸爸啊？

容寂要走，徐子荞其实很舍不得，亦步亦趋地把人送到门外。

当开始依赖一个人的时候，分开一分一秒，都好像艰难度过了一个春秋。

“喂，阿瑞，”包间里一时只剩下王博瑞和韩敏儿，韩敏儿喝了一口啤酒，冷不防地开口，“你不会到现在都没说出口吧？”

“说什么？”王博瑞有一夹没一夹地吃着菜。

“跟大荞说你喜欢她啊。”

“咳咳咳……”

韩敏儿嫌弃地看着王博瑞，“你很恶心诶，差点喷到我衣服上！至于这么激动吗？怂包一个！”

“你胡说些什么东西啊？”王博瑞猛灌了一杯水，“你是不是想谋杀我？”

“哎……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喜欢她吧？”深爱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眼中唯一的风景，当年她就是这样一直一直看着他，他的每一分喜怒每一个动作，都谙熟于心，自然也不会放过他埋藏的小秘密，否则……她怎么会因为一个电话，就以为他和徐子荞在一起了？

放下水杯，王博瑞叹了口气，“这就是你当初的心结？”

“……算是吧，”韩敏儿耸了耸肩，“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没用，竟然被一个外人后来居上。”

“敏儿，你想错了……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确曾经暗恋过她。遇到你之后，我的确对大荞抱有好感，但那种感觉，就像心中的月光，喜欢，但却没有人会想去拥有，”王博瑞揉了揉额头，说，“我那时，只爱你。”

泪水瞬间决堤。

韩敏儿捂着眼睛，说：“谢谢，我那时，也深爱着你……”

送走了容寂，徐子荞走回包间，却见两人红着眼睛，像是又哭了一场。

见徐子荞回来，韩敏儿突然站起身，举着酒杯说：“大荞，谢谢你！”

徐子荞连忙去拿酒杯，可不等她回应，韩敏儿已经喝完一杯，重新斟满了一杯：“大荞，对不起！”

徐子荞目光闪了闪，执起酒杯，也接连干了两杯。

半个小时之后……

“呜呜呜……我不该离开的，后来再也没有遇到一个你这样的朋友……”韩敏儿抱着徐子荞不撒手，又哭又笑，“再也没有人不敢我换灯泡修水管……呜呜呜……你都不知道，水电工可贵可贵了！”

王博瑞无语地看着两个女人发酒疯，觉得自己不管是从性别上还是存在感来看，都特么真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