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姓徐的有交易,说服不了他,所以来跟我谈判来了。”容安很快就理出了头绪,“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父亲,”徐子荞连忙说,“我并非来找二少谈判,而是来请求二少原谅。”
“原谅……呃……我明白了。”容二少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过沙发扶手,“可是我为什么要放过你呢?”
突然朝着徐子荞邪恶地露齿一笑,“我容安什么都好,就偏偏不是个好人。”
什么?
徐子荞惶恐地抬起头,撞上容安邪魅的双眼,残酷,戏谑。
“你是被你父亲送给我的礼物,”明明在笑,却阴森恐怖,“礼物怎么能拒绝主人呢?”
“哈哈哈,果然是二少。”魏东大笑起来,他就知道,容家养出的这只妖孽怎么会突然,变成个纯善小白兔了?
他故意戏耍她!
徐子荞明白过来。
却发现,哪怕是故意的戏耍,她也无力反抗。别说徐子荞无法反抗,就是徐文儒,就是季青峰,也都只能俯首听从……这就是权利和金钱的力量。
他们坐在沙发中,笑意盈盈,就像戏耍老鼠的猫。看着别人奋力挣扎,这只是他们消遣的游戏。
“容二少不乏红颜知己,我这么一个没情趣的女人,完全是败坏您的兴致……”徐子荞挣扎之后,再次开口。
“我说过,礼物没有说‘不’的资格。想跟我谈交易,你父亲都不够格,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容安的话,残酷却是事实。
徐子荞倔强地站着,请求不被接受,这是她设想到了的,最大几率发生的情况。
接下来呢?
反抗,同时付出代价?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猜对了,我可不喜欢强求女人……特别是不识趣的女人。”容安不徐不疾,残酷冷血地说,“我今天心情本来很好,可惜,你和你父亲失败的联盟,让我很败兴。”
他性格诡谲,但家庭和亲人却是心里总有一块不可碰触的净土。
而令他厌恶的是,现在为了算计他,强迫和被强迫,竟然出现在父女亲人之间。
肮脏的交易。
“你可以走。”
徐子荞愣了一愣,没想到他突然又改变主意放过自己,还没等松口气,心又因容安接下来的一句话高高悬起。
“但让我恶心,影响我心情这笔账,我会找他讨。”
“不可以!”
如果让徐文儒知道,因为她,害得他不仅拿不到供货权,还要遭到容安的报复……
她更没有可能带回妈妈的骸骨和留给她的遗物了!
“嗯?”容安挑眉。
“呵!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容小姐,你恐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夏启松好笑道。“容二少,我知道我的请求非常冒昧,但是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徐子荞焦急地说,“如果因为我,而让我父亲和公司遭受到打压的话,我父亲就更不会将我母亲的遗物交给我了!所以,如果我让二少您
心情不好,请让我自己承担后果……”
反正她所遭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再多一点也无所谓,但妈妈……她只想让妈妈回家。
“呵呵,为了你母亲的遗产?”容安单手托着腮。
为了拿到遗产,父亲不惜算计女儿,女儿对父亲阳奉阴违……这出戏演到现在,已经恶心够了。
“可以。”容安毒蛇一样看着徐子荞。
她不是口口声声都是她母亲留下的遗产吗?既然这么贪图钱财,那就让他看看,她能够为此,付出多大代价吧!“跪到这里来,好好伺候,”容安邪恶地指了指脚下,“把我伺候高兴了,我说不定就放过你父亲了。一切,看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