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路开着车沉默着回到了他的家,到了小区门口,男人将车停好,从副驾驶座上小心翼翼抱着已经熟睡的司然。
似乎感觉到身体的颠簸,司然迷糊的睁开眼,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缝隙。软软的声音轻唤:“小晏?”
“嗯,我在这。”男人动作轻柔的收紧了手臂,目光落在司然身上柔和的快要化成水一般。他将披盖在司然身上的西装拢紧,随后抱着她迈着稳稳地步伐走了进去。
身后一直沉默的王黔注视到他们的互动,自家艺人那毫不掩饰的亲昵的依赖,显然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王黔诡异的垂下了眼帘,镜片反射的白光遮挡住他眼中复杂而深沉的思绪。
进了屋子男人连鞋子都没有脱,第一时间将司然抱进了卧室。
卧室的房门没有关,所以站在玄关的王黔很清楚的看着自家艺人被男人轻柔的放在床上,然后看到睡得迷糊的青年一下子睁开眼睛,然后开始撒娇?
撒娇?
眼镜底下的眸子惊讶的瞪圆,王黔从来没有想到一向冷静而温和的自家艺人,竟然也会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距离太远了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司然揽住男人的头,然后嘟着嘴巴亲了亲男人的唇。
男人的表情温柔的不可思议,橘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宛如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精致的侧脸线条优美而迷人,那双黛黑而深邃的眼眸溢满了似水般的温柔,深可溺毙。
229你还喝酒呢
王黔木着脸站在玄关,他脑袋里想了很多想法,比如说脱鞋不脱鞋这个问题。
最后还是扛不住小晏弟弟积威太久,乖乖的脱了鞋子,赤着脚丫朝里面走去。这个天气的晚上,凉丝丝的,光洁的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冻得脚指头微微蜷缩起。
最后脚受不住冻,垫着脚尖儿往沙发方向挪动。也不客气,当自个儿家一样随意的坐下,然后将脚放在沙发上。
男人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王黔这么嚣张霸占着沙发的样子,他眉头轻挑,已经褪去温和的眸子冰冷而没有波澜。被这样的眼睛看着,王黔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般快速的放下脚,摆好自己的坐姿坐得笔直。
天知道他怎么会对小晏弟弟这么有恐惧的心灵,恐怕是对方气场太强的缘故。
王黔这样安慰自己。
“想和我说什么。”一家人没有做主人的自觉,男人随意地在另一侧的沙发上落座,修长的双腿架起。只是普通的布艺沙发,却让男人坐出了高端大气的感觉。仿佛是王座一般周身萦绕着上位者独有的气势 。
这样的气势王黔并不陌生,他经常可以从自家老总的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但是却和男人这样的压迫感不一样,男人的气势更纯粹一些,也更危险可怕。
气氛尴尬起来,只有两个人的客厅,安静的只能听到墙壁上时钟的转动声。每一下走动如同落在心间上,勾人心弦的颤动。
在男人面无表情的注视下,王黔只觉得浑身僵硬的厉害,手脚无措的不知道放在哪里可好。
沉默了半响,王黔鼓起勇气对视男人那双令人胆寒的眼眸,他听到自己极其冷静咬字清楚的说:“你和司然真的是那样的关系。”
男人不说话,漂亮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没有丝毫波澜。而他这样的沉默,却已 经是答案,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
“你难道不害怕你们的恋情曝光后所要面对的流言蜚语吗?难道你就不怕毁了司然么?他的事业恐怕会毁在你们的感情上面,恐怕会万劫不复你知道吗!”
王黔想起在酒吧里司然沉重的那句话:“这是我的罪孽。”
当时的他根本不能理解,而现在知道真相的他反到是能理解司然的心情。
这样的感情太沉重了。
“我不知道你们的感情到底是谁先开始的,但是这样是不对的!你……”话还未说完,声音如同卡壳的磁带一下戛然截止。
冷汗刷的一下从鬓角滑落下来,从脚底板开始涌上一股寒意。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深邃的眼瞳,没有丝毫的感情,宛如一汪漩涡里面潜藏着冰冷和寒意。
柔和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周身一片冰寒。
他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王黔不说话,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冰冷锐利。
王黔被他盯的通体发寒,一动也不敢动。如果说男人,先前只是危险的话,那么此刻他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危险的,让人胆寒。
“没有下次!”
冰冷的声线无情的划过耳膜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如果不是看在王黔是哥哥的好朋友的份上,他会让他对这话付出严重的代价!
正在轻轻喘息的王黔不知道的是,他在不知不觉中逃过了一劫。这得感谢他平时对司然的关心,而不是诋毁。
“我和哥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嗯?”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那是哪样?
难道不是这个男人威胁了司然,将他禁锢在了身边吗?不得不说的是王黔对司晏印象并不好,从而产生了这样的意识。
“我和哥哥……”司晏回忆起以前的过往,那冰寒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温馨和温柔。薄唇微微开合,柔和低沉的声线如同情人间诉衷情话般真挚:“我爱他,仅此而已。”
他不想说太多,他不在乎别人的流言碎语,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只在乎的只有哥哥。
“你能确保这样的感情能一直坚持下去吗?”许是男人眼中的占有欲太扭曲了,王黔已经不想再劝说他了,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这个男人都不会放弃司然的。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他只能保持缄默。
闻言,男人露出一抹冷笑:“愚蠢的问题。”
王黔独自坐在客厅里,强烈的压迫感已经消失。他怔怔地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镜片底下的情绪,满是错楞。
愚蠢吗?
他随后扯扯嘴角,也跟着讽刺的笑起来:“果然是愚蠢的问题。”
他怎么能问那个男人会不会放弃司然,那样的感情,那样的爱恋,沉淀在男人的眼眸中,男人是认真的。
就算司然是他的亲哥哥,是他都双生子的其中一员,有血缘关系的又怎样,这样的理由是不能阻止他的。
王黔在他们客厅里静静的坐了好半响,最后实在受不了脚上的凉意,才匆匆地走了。
……
卧房内,男人侧躺在司然身边,一手撑下颚,深情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