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声音……”少年的声音从门后传过来，“是谁呢？”

橙色头发的少年推开门，带着满脸灿烂的笑容，走了进来。

“是鸣人啊……”

春野樱嘴角扬起，眯着眼睛淡淡地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

“小樱！？”鸣人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笑道，“果然是你啊！”

“啊，还有纲手婆婆！”

“……你回来了，鸣人！”纲手打量了一番鸣人的样子，回应道，眼神不自觉地又望向门外。

如她所料，那个粗豪的男人跟着走了进来。

脚下踩着木屐，脸上画着油彩，脸上带着洒脱不羁的微笑。

纲手嘴角微微弯起。

“好久不见，小樱。”男人随意了摆摆手，向春野樱打了个招呼，然后才把目光放到纲手脸上。

“嗯……还有纲手。”男人淡淡地说道。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接上，纲手淡淡一笑，眼波流转，垂下眼帘说道：“很久没见了吧，自来也。”

“有一年多了。”

自来也当然还记得，上一次他与她相聚在木叶，是去年的中忍考试之后。

距离现在，已经有一年零三个月了。

“是啊，一年了。”纲手轻轻一叹。

自来也哂然一笑，走过来打量了两眼纲手，视线很规矩地停留在女人脸上，说道：“你倒是没什么变化……好像还变年轻了。”

纲手噗哧一笑。

“少来恭维我。”她横了男人一眼，眼神里罕见地带着几分属于女人的娇柔，“油嘴滑舌的一点没变！”

也不知道这话钩中了什么笑点，两人对视一眼，禁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好了。”纲手摆摆手，止住笑，正色道，“说正事吧。这次你回来，以后也不会再走了吧？”

“谁知道呢？”

自来也深深地望着纲手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

“可能会呆一段时间再走，也可能就此停留下来。”他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嗯？”纲手眉毛一扬，却没说什么。

“至少最近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留在村子里。”自来也洒脱一笑，解释道，“在晓的问题解决之前，贸然在村外游荡的话，哪怕是我也会很危险吧。”

“如果遇上那人就麻烦了。”

这在纲手听起来，更像一个借口。

“呐……”纲手抿了抿嘴唇，顿了一下，低声说道，“既然回来了，那就别急着走。”

自来也沉默了一下。

他直望着纲手的眼睛，女人那双秋水般明净的眸子低垂着，没有与他的目光相接。

这是挽留吗？

“嗯……”男人含糊不清地应道。

“你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停下来了……这里是你的家。”纲手摆弄着手上的笔，眼神游离着，柔声说道，“木叶需要你。”

“我……们需要你。”

男人刚毅粗犷的面孔有一瞬间像是坚冰融化般，柔和了下来。

他静静地望着眼前的金发女人。她表面坚强，但是深爱之人却屡次死在自己面前，内心早已伤痕累累。恐血症虽然已经痊愈，但是更深的心殇却从未愈合，以至于她不敢面对自来也的感情。

他想听到的不是这一句。

但他知道这已经是纲手的极限了。

“啊……”自来也迟疑地长了张嘴，擅长插科打诨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如此口拙。

像浪子一样游荡忍界、穿梭花丛的自来也，擅长偷窥、喝花酒、写小黄文和调戏小姑娘，但是在自己的感情问题上，却笨拙得可爱。

该说什么呢？

该回应什么呢？

于是他终究什么都没说，自嘲一笑，欲语还休，却道：“这个……再说吧。话说，你和小樱刚才在讨论什么呢？”

欲语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纲手的笑容黯了一霎，抬起头来时，笑容却仍旧是灿烂的、看不出异样的：“小樱刚说到云忍的人柱力修炼的事情，她说可以让鸣人去试试，还没说完，你们就来了。”

“云忍？”

“对，云忍的真实瀑布。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