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娘低垂着头,不说话。
徐修谨不放弃,又凑近了一点,“别那么拘谨嘛,我跟林昭言是朋友,你既是她朋友,那就是我朋友,所以,大家一起交个朋友嘛!”
馨娘赶紧挪开了几步远,心里甚至有些害怕。
她觉得,这个人好像精神有点问题。
徐修谨不知道馨娘心中所想,开始吹嘘自己,“我跟你说,你别看我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其实我是很有文化很有内涵的,而且我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和我交个朋友?”
“不了。”馨娘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随着徐修谨越凑越近,整个人如受惊的小仓鼠一样,直想刨个坑钻进去。
可她越是这样,徐修谨越是觉得有趣,就越是不依不饶。
于是整个下午,林昭言在被薛慎之摧残“肉体”,馨娘则是被徐修谨摧残“精神”,等到了下学的时候,两个人只觉得在刀山火海中走了一圈。
林昭言回到刘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沐浴,狠狠泡了一个时辰才算是舒缓了过来。
馨娘就不提了,直接让丫鬟捎了口信给林昭言,大意就是:咱俩既然有了共同的秘密那就这样吧,今后我也不陪你再过去了,你多多保重。
可想而知她被徐修谨摧残得有多厉害。
反观徐修谨这边,调戏了一个下午的小姑娘,在精神上可谓是吃饱餍足,一路上哼着小曲,回到延陵别院的时候,脸上还有止不住的笑意。
萧歧看到他这幅样子,挖苦他,“大冬天发什么春?”
徐修谨毫不客气地回击,“说起发春还不知道是谁呢!”得到萧歧一个冷刀子眼后,赶紧笑眯眯地凑上前,“嘿嘿,不过说实话,我今日下午果真遇到一个很有趣的小姑娘,脸皮简直是太薄了,从未见过这么怕羞的,看都敢看我一眼,我离她稍微近一些就要晕过去似的,太好玩了!”
徐修谨一年里有三百六十天遇到有趣好玩的姑娘,萧歧懒得搭理他,只问道:“她呢?她还好么?”
“谁?”
“她。”
“她是谁?”
“……她是谁你不知道吗?徐修谨你别给我来这一套!”
“……凶什么凶!”徐修谨没好气地嚷嚷,“你不说清楚一点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谁,要问林四就问林四,喜欢人家又不肯承认,躲在背后瞎关心个什么劲儿,我看总有一天你要栽在她手上!”
萧歧难得的没生气,而是自嘲地笑了笑,“你说得没错,不过不是总有一天,因为这一天,早就已经到了。”
他试着这么多天不见她,结果,比他想象中的要更难熬。
他从来没有这么思念过一个人,无时无刻,每分每秒。
他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最可悲的是,他一点不自信,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同样思念他,哪怕,只要有他的一半。
这下子反而轮到徐修谨怔住了,他看着萧歧悲伤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诶,你别,别这样啊,你骂我啊,你打我也行,你这样弄得我怪不习惯的。”
萧歧:“……犯贱。”
“嘿嘿。”徐修谨挠挠头,能骂脏话就好,证明还不是无可救药。
萧歧白了他一眼,将跑偏的话题重新掰扯回来,“她最近好不好?看上去有没有瘦了?脸色呢?有没有生病?”
徐修谨:“……”得了,还是无可救药。
他唉声叹气兼吃味泛酸,“你就放心吧,她能有什么事?好得很呢!该吃吃该喝喝,脸色红润,身材匀称,一看最近就活得挺滋润的。我可听说最近那刘老夫人打算替她说亲了,人家洒脱的很,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把自己赔进去不说,还把那么多价值连城的珠宝全数送给了她!诶,我说的金银珠宝可以哄小姑娘,那是指一根碧玺簪子,一串珍珠项链,没让你把金山银山往里面搭啊!还好我机灵留着张字条在里面,否则你赔进去这么多东西她还不知道说送的呢!”
“你留字条了?”萧歧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谁让你留字条的!”
“怎么了?”徐修谨愣了愣,“你不是想哄她么,那你不让她知道是谁送的怎么哄啊?切,我告诉你,就这样她还拽得很呢,一点没感激你的意思。”
萧歧的脸色更加阴沉。
徐修谨心里毛毛的,他到底做错什么了?不就留了张字条嘛,萧歧这小子想玩什么心有灵犀,可万一林四猜不出来怎么办,他留了字条,简单直白,多好啊!
“今后你不要再自作主张。”萧歧是真的很生气,他感觉自己仅存的一点尊严都没了,在林昭言面前,他就好像被剥了个干干净净,被她当丑角当笑话一样看待。
徐修谨不明白萧歧内心的想法,还以为他是在为林昭言没有原谅他而气闷,便道:“实在不行,你再送她一套房产嘛,虽然说你那些珠宝可比这些房产有价值,但小姑娘嘛,总得有安全感的。”
萧歧:“……”他真的要被徐修谨的智商蠢哭了。
可是,几天之后,远在刘府的林昭言,当真收到了一张地契。
没有署名,并不知道是谁送的。
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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