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队?”
张作霖听到这三个字,立马就精神了起来。问他听没听说过?他当然听过,因为就在广宁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的里面,就有着不下三支苏阳嘴里所说的这种保险队,而且苏阳还概括的极其明了,这群人就是一群披挂了官身名头的土匪,甚至干的那些事,连土匪都不如!
“对,保险队,别人能做的事情,雨亭兄自然也能做!”苏阳点了点头:“只要雨亭兄届时能够恪守底线,提枪跨马守护一方百姓,匪,也就不是匪了!”
“啧!”张作霖咂了咂嘴,而后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苏兄弟说的虽然对俺老张的胃口,但是此事事关重大,俺还是需要些时间消化的!”
“不忙,不忙!”张作霖的心思苏阳很理解,所以他也没有进一步的试探下去,反而一脸轻松笑着对占国林说道:“此事只要雨亭兄有意,三日之内,联系我便是,三日之后,鄙人便要离开了!”
“一定一定!”张作霖一边品着苏阳刚才说过的话,一边对着苏阳点了点头,接着,起身便离开了。
目送着张作霖走了之后,苏阳的$,身体陡然间便塌陷了下去,他不由自主的长长的抒了一口气:
“他嘛了个巴子的,幸亏小爷大学四年净看电视剧了,要不然这语调还真玩不转转!”
……………………
“东北的天,是嘎嘎冷的天,东北人都爱喝那老——白干!”
坐在炕上的苏阳,穿着一身崭新的棉袄棉裤,打扮的体体面面,脑袋上还扣上了一顶假辫子,正举着手里的一个大碗,对着自己对面的肖青山,兴致极高的唱了这么一曲!
“苏娃子,你这学的是个啥?西洋鬼子那边唱曲都像你这样似的么?”肖老爷子今天也是挺高兴,自顾自的海喝了一大碗土酒,而后哈啊一笑说道:“什么叽里咕噜的,还没咱老家的吕剧好听咧!”
“唉咦,老爷子,喝多了是不是?”苏阳眯瞪着个醉眼,对着肖青山嘎嘎一笑:“小子,小子这唱的是华夏曲,西洋的物事咱不稀罕学,没个鸟劲,老祖宗留下来的物事是最好的!”
“这你倒没说错!”肖青山认同的点了点头:“金窝银窝,不如咱的狗窝,啥物件啊,还是咱老祖宗自己个儿给留下的算是最好的!”
说着肖青山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嘿嘿苦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在奉天呆了半辈子,真想回咱登莱府,看看老家呦!”
苏阳看着肖青山这个模样,心里也不由得一酸,人都说闯关东,闯关东,却不知道这群闯到关东的人,活下了命,却失却了根,其中心酸苦楚,又有谁能知道?
“老爷子,胶州也不比东北太平,您这一时半会的,恐怕也回不去啦!”苏阳不像编瞎话糊弄这个即将作古的老人,所以也是实打实的说道。
“是啊,回不去啦!”肖青山使劲的擤了一下鼻涕,而后侧身对着堂屋喊道:“妮儿啊,苏公子的棉鞋,纫好了没有啊?”
“快啦,还差个鞋帮!”坐在堂屋炕洞前面的肖婷,正竖着耳朵听着苏阳跟自己爷爷聊天呢,却不想冷不丁的被肖青山这么一喊,纫鞋的大钢针,一下子掏了个空才,差点伤着自己的手,稳定了一下自己惊慌的心神,肖婷对着里屋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