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阿姨看着琳琅上了程嘉善的车,等那车子开走,她叹了口气,这才回身关门。
楼上钟丽珍的房间,窗户口,顾飞扬一直站在那里,她看着那辆黑色商务车疾驰而去,皮笑肉不笑的对她母亲说,“我真的很想看看程嘉善暴跳如雷的样子,可惜了,没机会。”
钟丽珍手里一杯红酒,靠在贵妃榻里悠闲的看着电视,听女儿这么说,不免冷笑着讽刺道,“我还真不想承认你是我生的,就这点儿出息?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连他的床都没上过?飞扬,你还真比不上琳琅呢……”
顾飞扬走过来,将她那杯红酒拿过去一饮而尽,末了,弯腰笑着对她说,“妈,现在你该担心的是,程嘉善知道你故意不让家里医生来看琳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说,他会不会一怒之下,让我爸在那个什么稀土项目上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到时候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呀……”
她笑了两声,跟母亲说了声晚安,又飞了个吻,转身,哼着歌慢悠悠的出去了。
钟丽珍意识到事情有点严重,不禁后怕。
当时她看琳琅伤得重,以顾家名声为由让家里人不准叫医生,奶奶愤怒的打电话给家庭医生也被钟丽珍的人在大门外拦下了——奶奶气得在屋里不肯出来,连晚饭也都没下楼来吃。
她这是典型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半个多小时后,琳琅随程嘉善到了程家。
路上程嘉善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们家的御用医生郭燕回,他和琳琅到家时,郭燕回已经先到了一阵了。
郭燕回给随棠看伤口时,程嘉善和程嘉言、程嘉好三个人都在房门外等。
“当时我就看她趴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被他父亲打了。”
程嘉言是性情中人,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眼下她知道琳琅身上全是她父亲拿皮带抽得伤痕,心里狠狠疼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