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这是一场阴谋后,唐宁放开舒怡往士兵头领冲过去,劈手就要夺回装小白的箱子,但士兵头领显然是练家子,他往左边一旋身便避过唐宁的抢夺,唐宁扑了个空撞上后面的桌子,刚转身准备发起第二轮攻击,就被士兵头领单手扼住脖子按在桌子上,力道之大令唐宁觉得脖子上的血管都要被他捏爆了,唐宁双手掰着他的手挣扎起来,连带着身下的桌子也被弄得摇摇晃晃,混乱中,桌上的一玻璃瓶倒下,玻璃瓶盖被摔出,里面的浓硫酸顺着桌子一路流下来,唐宁大惊,用尽全力往旁边一扭头躲过浓硫酸流,那股浓硫酸就贴着他的脖子旁边一路流了下去。
唐宁内心抹了把冷汗:好险,差点毁容了。
唐宁认识那瓶是浓硫酸,但士兵头领并不认识,所以根本没提防那股沿着桌面流下来的透明液体,浓硫酸流到桌子边缘后便一滴滴往下滴,溅到士兵头领裤管下的脚裸和脚背处,发出哧哧的腐蚀声。
“啊~!!”士兵头领惨叫一声松手跳开,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唐宁一跃而起继续抢夺箱子,士兵头领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唐宁,唐宁却不怕死直冲上前,双手握住士兵头领握枪的手往上一举,“砰-砰—”两发子弹射向了天花板,并“啪”的一声打烂了一截照明光管,玻璃碎片哗啦啦从上头落下,士兵头领也猜不到这个身材如文弱书生般的实验室小博士身体会有如此大的爆发力,本是一个斯斯文文安安静静的美男子,谁知道打起架来比小流氓还要勇还要狠。
在士兵头领惊愕的一瞬间,唐宁一脚狠狠踩上了他被浓硫酸腐蚀的脚背上,并恶趣味地用脚后跟碾了碾,“啊~!!”士兵头领再一次爆发出杀猪般的声音,手一松,枪被唐宁夺去了。
在半空中夺过手|枪后,唐宁手臂往下一放,“砰”的一枪射中身侧另一个举枪对着他脑袋的士兵的手腕,那士兵惨叫一声,抱着流血不止的手腕疼痛得蹲下身子,就在此时,舒怡摸索到一桌子旁边,按下了藏在桌面下方的报警按钮,实验室内立刻响起了“呜呜呜-”的报警鸣声,不单是实验室,连整栋大楼都响起了报警鸣声,进入了戒备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士兵头领知道已经惊动了楼下的警卫,他们很快就会冲上来的了,当即也不恋战,大喊一声:“撤!”然后扛起身后的麻袋,用滑稽的单脚跳的方式率先往门口倒退出去。
唐宁举枪大喊着:“都不许动!否则我开枪!”突然背后传来舒怡的尖叫声,唐宁扭头一看,发现舒怡正被一个身形高大的士兵高高架起,眼看就要被重重往下摔去。
唐宁怒吼:“放开她!”
那个身材魁梧的士兵戒备地看着唐宁,冲着他威胁道:“你先放下枪,要不我就摔死她和她的孩子。”
就在唐宁犹豫的两秒钟之间,另外两个士兵同时从背后扑过来,一个打掉唐宁手中的枪,并把枪踢得远远的,另一个钳着他的脖子往下按,唐宁手肘用力往后撞去,正中那钳着他脖子的士兵的胸腔,那士兵闷哼一声却没有放手,这时,打掉唐宁的枪的士兵也跑过来,二人合力死死压制住唐宁,前面身材魁梧的士兵见状放下舒怡,喊了声:“快撤!”就麻利地开溜了,压制住唐宁的那两个士兵对望了一眼,并从这短暂的眼神交流中达成了一致的作战方案,其中一个抓着唐宁的后衣领把他的额头往金属桌子的尖角处一撞,二人立刻调头向后跑。
额头处传来的钝痛感如一道电流直击全身,那一瞬间,唐宁觉得自己的思维和身体都被这道电流击麻了,不能思考亦不能动弹,只能痛苦地弓着背默默承受着,等待疼痛的过去。视线模糊间,他看见舒怡忍着痛的模样跑过来扶起他,紧张地说:“唐博士你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