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把医疗工具都留在床头柜上,她拿了一叠纱布,一手扯掉腹部上的绷带。
血凝固后伤口的位置粘住了,用力一扯之下血又汹涌而出,疼得她脸色死灰,冷汗淋漓。
“唔!”她塞了一块纱布进嘴里咬着,忍着剧痛清理血迹,等血流的不那么厉害,再将医用镊子伸入伤口内。
子弹很深,镶嵌在皮肉最深处,幸好只有一颗,没有注射麻醉剂、也没有任何专业的技术,她生生把子弹拔了出来。
拔出的一瞬间,血流如注,她立即用纱布摁着,可是血太多,根本止不住,很快纱布浸湿被血染尽。
她拿了一大堆纱布捂着,浑身因为剧痛颤抖着。
胥翊昂起头,头枕着床沿,仰面朝天,咬着纱布的牙齿都快要碎了。
疼痛肆意着她的神经,渐渐地痛到麻痹,她却哼都不哼一声,禁止不动忍了数十分钟。
之后,她扔掉染血的纱布,在伤口上撒上药,并用绷带一圈圈缠绕在腹部,一切弄好,她早已精疲力尽。
胥翊吐掉了嘴里的纱布,顾不得疼痛,步伐艰难地走入浴室,她简单清洗了身上的脏污与血迹。
尤其脖子、腹部处,她拉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再观察洗脸台上准备的新的洗漱用品,上面标注着“香格里拉”,这时才知道此刻自己在狱氏下榻的那家酒店内。
没有干净的衣服换,她只能脱下染血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