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令他无法急色的还有另一个原由。
因为他感觉到,她的唇,渐渐地开始顺延着他肩头那道已经愈合的伤口,慢慢往下滑落,又辗转回去,细细描绘。而伴随着那浅浅细细的描绘的吻,一同而来的,还有一股温温的,几乎不可察觉的热流。
一滴一滴的滚落到他的伤口上,又好像滚落到了他的心坎里。
让他不由得想起,这伤口上的耻辱与她所赋予的美好。
一方面,伤口的存在昭示着他曾有过的失败,而另一方面,则证实了他在她心中已经占据了的那席无法比拟的地位。
如此,他心头那股难以扑灭的****,也渐渐地变得温暖起来,化作一腔柔情,令他的手不自主的拍扶起怀中人儿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两人都沉默着,可那种难以言说的温馨感,却化作了此间的空气,在这满室的芬芳中流转。
不会压抑,只会让人觉得舒心。
而这两人此时心中都有一个念头--若是可以,他们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分钟停滞不前,让他们可以像此时这样,坦然的,真实的,拥抱彼此……
“你不该来,真的不该来!”
红着眼眶,薄景菡如是说着。
她是个很少哭的人,少到她都要以为,自己的泪腺退化了。至少,在离开家,被Terence送去那个陌生的地方集训的三个月里,再苦再累,她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反倒从容的展露最标准的笑容,面对那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