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闻氏哭得更凶了。
“弟妹便是怀疑,也该当面跟我问清楚,我自是相信弟妹不会故意跟你娘家人说,可这流言已经传出去了……”
“大嫂,我真是……真是对不住你,我错了!我给你跪下!”王氏说完就真跟闻氏跪下了。
闻氏连忙起身去拉她:“你这是做什么,你这不是在逼我么?”她心里如何能不怨呢,本来现在尹家越来越好她就十分的小心翼翼地过日子,生怕被人看不起。
如今有了这么个名声,再出门应酬……那富太太官太太们本就不怎么能看得上她,闻氏只要想一想她们鄙夷的目光就觉得透不过气来。
“好了,大江媳妇受委屈了,这事儿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明儿大林媳妇先回娘家去问问情况,甭管这镯子是谁拿的,等大林媳妇回来之后咱们家就叫个人伢子来发卖个下人。
咱们什么也不用多说,外头的人也会猜测说这个节骨眼儿上发卖下人定然是偷镯子的贼了。
到时候再适当地往外传一传,尹家的媳妇每个月是多少两银子的月钱,你们两个再一起穿金戴银地多去逛几次街,妯娌两个亲亲热热的谣言自会不攻而破。”
“让太太费心了,就按太太说的办吧。”闻氏抽泣着道。
见她答应下来,王氏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也别想太多,小心哭多了回奶,到时候迎春没吃的,还得去请奶娘,虽说咱们家不差这点儿银钱,但孩子吃亲娘的奶总是要好些的。”卓氏叮嘱了闻氏几句,就带着王氏离开了。
大江一直守在外头,见两人要走,便将两人一直送到院门外,又命人掌灯,把路照亮一点儿。
卓氏跟王氏走后,大江就让摆膳,他又劝了闻氏一回,最后还是拿迎春说事儿,闻氏才勉强吃了半碗面。
王家那头,曹氏终是禁不住打,交代了藏镯子的地方。
王明彬都不知道该夸赞她聪明还是咋的,这话娘们儿把镯子团吧团吧藏进夜壶里了。(金子软。)
这是打量着这夜壶只她在收拾!
而且他也只是半夜用一用,且还不一定会不会用上!
镯子找到了,王家人都十分无语,这婆娘被王文斌打得都没眼瞧了,一家人还能咋的?
王明彬放狠话,若她再敢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定然会将她休了!
这会儿忍着不休也是为了孩子们的婚事。
他咋就讨了这么个眼皮子浅的老婆!
“这镯子还是给好好弄一弄,明儿一早就给你妹妹送回去!”王宗祥叹了一口气道,“你媳妇往后别去走亲戚了,老实儿在乡下呆着吧。”
说完,他撇了一眼钟氏,钟氏怂怂地缩了缩脑袋,一声儿都不敢吭。
木匠的工具不少,王明彬把镯子掰开了之后用一个大锥子套在镯子里头,用再用锤子一点儿点儿地敲,好歹算是敲圆乎了,他又用草木灰和刷子仔仔细细地刷了一遍,清洗干净之后再用香胰子仔仔细细地刷了一遍,没招啊,谁让那败家婆娘把东西往夜壶里扔!
王明彬把镯子弄好了就放在床头柜上,半夜,小院儿的人都睡着了以后,两个黑衣人潜入进来,他们先是往王明彬的屋里吹了些迷烟,然后便用匕首撬开门栓,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