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尹富挑中了新任县丞家的闺女,也是和离的,她是高嫁,丈夫喜欢花天酒地,还爱打人。
又一次夫家宴请,她丈夫跟一个来做客的女眷鬼混被人发现了,她当时也在场,因为说了几句刺耳的话便被她丈夫往死里打,她爹娘跟哥哥都在宾客之中,见到这副场景能受得了?
这不仅仅是打他们闺女的事情,俨然是没将他们家看上眼,明知道他们也是客人,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暴打他们的女儿。
还有什么说头?
当场她爹就提出和离,然后让人把她的嫁妆收拾好直接就走了。
夫家的人要拦,可是那里拦得住?
但是徐氏不是很满意这个钱雪竹,因为在几个女的里面,她觉得这个钱雪梅的心机最为深沉。
丈夫**被当众发现,又当众打了她……她丈夫是傻子么?**啥时候偷不好?偏要在自己宴客的时候偷!
还有难道关起门来打老婆就没意思吗?非要当着众人的面打?
说他喝多了……可是还能**呢,能多到哪儿去?
但尹富就想相看这个钱雪梅,徐氏有点纠结,她也打听过了,钱雪梅的丈夫的确不是个东西,打老婆这事儿也的确不是秘密,若是换成她,她的手段可能会比钱雪梅更激烈,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一个女人若不是逼急了,她也不会用鱼死网破这一招。
再有就钱家姑娘嫁出去八年一直没孩子,想来是个没生育的,这一点就符合老二的要求,再有心计的女人若是没有孩子,就不会生什么幺蛾子,她想晚年有衣有靠,就得一心一意地对老二的儿孙好才成。
算了,先看看人再说吧。
徐氏让媒婆给钱县丞家回话,那头回话说六月初一会去庙里上香。
尹富总是在海上跑人晒得很黑,偏生他初一这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簇新的绸缎衣裳,看得徐氏眼睛直抽。
给辣的。
她人尹富去换身儿灰色的衣裳,尹富不太乐意:“娘,这身儿多鲜亮啊,多衬你儿子啊!”
徐氏翻了一个白眼儿:“是衬你,把你衬得更黑了!把衣裳扒拉干净扔炭堆里保准儿找不出来你!”
“娘,我是你亲儿子!再说了,我的新衣裳都有点儿鲜亮,灰色的衣衫那都是干活儿穿的,旧了吧唧的怎么能见人?”尹富郁闷死了,他娘这嘴跟刀子似的,专挑人痛处捅。
卓氏笑得不行,她道:“二叔的身材跟夫君差不多,正好上个月我让人给夫君裁了两套新衣裳,一套是墨绿色的,一套是绒蓝色的,要不这两套都给二叔吧,我哪儿还有不少暗色的料子,再给夫君做就是了。”
“嘿嘿,那就谢谢大嫂了!”尹富毫不客气地道,惹得徐氏又给了他一巴掌,尹富捂着脸嚷嚷起来:“娘……您别打了,今儿我可要相亲的,打破相了人家瞧不上我咋整啊?这不就砸您手里了么?”
徐氏:“我打死你还能清静些!一天天的就知道气我!”说完,对着尹富的背脊又是一顿爆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