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键笑道：“我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希望能对布木布泰有用。这种东西叫做血清，是从毒蛇的血液中分离出来的。似乎是每一种蛇毒都要配合特定的血清才能治疗。当然这样的分离方法很粗糙，很有可能出现什么后遗症，不过现在也没办法找到更好的分离方法了。”

“这种用针刺的方法似乎太危险了，为何不用口服？”吴有性问道。

朱聿键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明白，似乎血清口服无用，必须进行静脉注射，至于什么是静脉，你们要去看生物书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只依靠传统华医那套望闻问切已经不行了，你们要想治愈人体的疾病，就必须彻底了解其构造和运行规律。”

“王爷，难道你要我们……”吴有性听得心头大惊，他没想到朱聿键会提出这样的想法。

朱聿键点了点头：“如果你打算继续深入研究医学，这点牺牲是必须的，我会从战俘和奴隶中给你提供足够的人体标本。不要认为自己很残忍，你要记住有些事情残忍是为了救活更多的人，我们本着人道主义的思想，也要对华夏百姓对我们的后代负责。”

在朱聿键的记忆中，抗日战争时期日本７３１部队的残忍，绝对是相当令人痛恨的。但是朱聿键也很清楚，这样的大量活体实验，让日本战后医学领域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如果是为了自己民族的发展，损害其他民族的利益似乎无可厚非，所以朱聿键打算也依样画葫芦，用日本人来做活体实验，也算是为前世华夏人报仇了。当然朱聿键这么做也是有底线的，他不会用人体去研究生物武器，至少能够让那些人死得痛快一些。

“臣明白了。”吴有性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王爷，这位姑娘已经有所好转。”朱聿键和吴有性正说话间，邹九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们赶快凑了过去。

朱聿键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布木布泰，发现她脸上的潮红正在褪去，呼吸也逐渐从急促趋于平稳，果然是毒伤已经开始稳定了。他催着邹九道：“邹老先生赶快诊治一下，她是否脱离危险了？”

邹九连忙伸出三个指头，按在布木布泰的脉门上，片刻之后他欣喜的点头：“不错，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再开上一副清热排毒的汤药，喝上几剂就全好了。只是这位姑娘毒素入体时间太长，恐怕要虚弱几个月了。”

“这没关系，只要能治好她就行了。”海兰珠在一旁抢着回答道，妹妹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现在被救活了，这让她心情大起大落浑然忘记了对朱聿键的尊重。朱聿键知道海兰珠现在的心情，他也不会对这点小事计较，所以只是笑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