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错了,孔子所云乃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国与国之间就是不断的试探和侵略,如果我们今天不能强硬,对方就会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终有一天让我们无路可退。试问贸易的利润又如何及得上抢劫,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只有打疼他们,这些蛮夷才会坐下来与我们好好的做贸易。”朱聿键的话掷地有声,让徐光启也不得不佩服万分,他感觉自己收下这样一个雄才伟略的徒弟,真是打着灯笼也难寻的好事。
朱聿键的一番话,终于将徐光启说服力,他点点头道:“好吧,我会帮你的。只不过我对大炮研究不深,反而不如你的师兄孙元化,毕竟当初铸炮我只是招募了一些佛郎机工匠而已,并未做过深入研究。”
“孙元化?”朱聿键眉头一展,这个著名的火器专家他同样有所耳闻,只不过具体事迹却不清楚,如今听徐光启说来,似乎是对铸炮更有心得。不过他也知道,如今这个孙元化是兵部职方主事,正在辽东指挥修台铸炮事宜,根本不可能招揽过来。
“看来铸炮的人才,我们只有慢慢寻觅了。”朱聿键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
徐光启安慰他道:“不要太过忧心,我们可以慢慢寻找些佛郎机人帮忙铸炮,我的族人也有些研习火器,有他们帮助虽然大炮无法铸造,小炮还是能造一些的。”朱聿键点了点头,虽然火炮的情况不尽如人意,但至少他的唐勇今后能配备火枪了。
徐光启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不能一直跟在殿下身边,还望殿下好自为之。”
“怎么,老师要走?”朱聿键听到对方的口吻,立刻就急了。
徐光启摇摇头道:“王恭厂爆炸是我的过失,我明天就当去刑部领罪。”
“老师这话就不对了。”朱聿键说道:“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老师已经致仕多年,出了问题也是那些官员管理不善的责任,无论如何也推不到老师身上来。”
“可是那些消油是我造出来的,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造成无辜死难者极多。”徐光启叹气道。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良久,相信朝廷也不会再追究了。更何况生产和保管的责任不能等同,毕竟谁也不想造成事故,追责也要做到有的放矢。如果一门火炮炸膛,总不能去追究炼铁之人的责任吧?”朱聿键给徐光启做了一番思想工作,终于让他放弃了去自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