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歌心情不好,又被陆青瑶惊吓,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了。
她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要献身啊……
好在画舫往回走的时候,遇上了姚谦书。姚谦书那头也是带着佳人游河,隔着两丈的距离,姚谦书就喊他。
傅长歌道:“姚兄,又巧了。”
听出他情绪没那么高昂,姚谦书笑着打趣:“这是又落水了?”
傅长歌道:“天气热,下水凉快凉快。”
说着,他不经意往姚谦书边上扫了扫,却惊了一下。
他边上站着的女子定然就是先前那位,这会儿,估计是觉得江上昏暗,她脸上已无轻纱。
虽画舫上烛光微弱,但傅长歌还是看清了女子的脸。
是倾城坊的舞姬,名叫莲城。
傅长歌看向姚谦书,姚谦书没什么避讳地朝他笑笑。
他终于想起来了,一年多前,他和姚谦书初相识一起逛青楼的时候,姚谦书当时就对这个舞姬很有兴趣!
可倾城坊的舞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几乎不会陪人出游。
姚谦书竟把人约出来了?
经过今晚的事儿,傅长歌已经有点心理阴影了,他把姚谦书当好兄弟,得找个机会提醒两句。
两艘画舫结伴往回。
得知姚谦书两人今晚也住忘归楼客栈,傅长歌莫名放松了一些。
画舫停靠在栈桥内,四人上岸,莲城又把轻纱给戴上了。
回到客房,傅长歌换衣服的时候,有伙计往客房里送热水,一桶又一桶。
陆青瑶要沐浴。
傅长歌又被惊着了。
他急急忙忙换完一身干净衣服,逃出了客房,说是要去找姚谦书喝两杯。
还是先前那间,他敲了门姚谦书就出来了。
兄弟俩去了高处的楼阁说话。
见傅长歌神色不太对,姚谦书笑道:“怎么了?玩儿得不尽兴?”
傅长歌这会儿没心情和他开玩笑。
“那个舞姬,你是怎么勾搭上的?我和你说过的吧,人家倾城坊的人卖艺不卖身的,你别惹个麻烦回来都不知道,到时候甩不掉就头疼了!”
兄弟的好心姚谦书当然知道。
他心领了,笑着道:“她如今已不再是倾城坊的舞姬,连艺都不卖了。”
傅长歌微讶。
“已经不是舞姬了?”
“对啊,已经脱籍了。”
姚谦书不想和他说更多,只道:“我也不准备甩,是打算带她回砚雪的。”
傅长歌更惊讶了。
“姚兄,你的意思是,打算来真的啊?”
“怎么了?你觉得不行?”姚谦书还是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人家毕竟和姚谦书在约会,傅长歌不能说一些不合适的话去贬低,只能道:“倾城坊的姑娘都是清白身,与青楼女子不同,你要是喜欢也没什么不妥的。”
傅长歌心想,姚谦书说要带人家回砚雪,估计是想纳做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