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司珽笑了笑,长年在生意场合上的稳操胜券让他的笑容透着抹敛掩的自信、睿智,“自然是猜的。”
他见青萝还是茫然的样子,终是好心的解释道:“那****说。你是锦绣宫的婢女。”
“就轻这点?锦绣宫的宫女别说有上百,几十个总是有的,我说我是锦绣宫的宫女,你怎么就能断定我在琰王妃身边,苏家的丫头?”青萝还是不敢置信,这方司珽也太聪明了吧。
方司珽好笑:“当凭这点自然是不可能武断的断定。只是。你又刚巧出了宫,试问,宫中宫女哪个不是到了适合的年纪才准许出宫回乡?可若是锦绣宫琰王妃带进宫的婢女就不一样了,主子走了,她自然也能跟随离开。而上个月,琰王妃正好出宫了。”
青萝这才了然,忍不住拍掌,但对方司珽却多了抹警惕。“方公子当真是了得。”
世上眼红苏家的人多了去了,主子如今在这,而方司珽她不敢保证会不会是想打苏家主意的人。
方司珽是何等聪慧的人,哪里能看不出她眼中的戒备,心里因她的防备略微的觉得不快,他淡淡忽视了这抹不快。
只因他向来不厌恶他人误会自己,对于青萝的防备,他下意识的与她解释,“青青请放心,我方司珽从来只是光明磊落的商人。”
听他这话,青萝稍稍安了心。
不是她不相信方司珽的为人,相反,她十分相信他的品性,也对他存着好感,只是普通君子之间的好感,并无其他。
只是事关苏家,她总是下意识的留几个心眼罢了。
她甩了甩脑袋,将思绪甩远,又将视线落在快要化去的画作上,当下大叫连连:“哎呀,怎么办,这都快化成水没有画了。我还想留着给主子她们欣赏呢。”
她又着急地抬头看了看梅花,梅花上已不在滴水珠,反而被阳光晒的粉嫩粉嫩的,虽然也是美不胜收,但总没有方才融化冰雪的韵味。
她懊恼极了。
方司珽微微错愕,方才还如同一个锐利聪慧对他有防备的女子,怎么眨眼间又恢复了开始的清纯可爱?
这女子,果然是善变。
他点点头,想起小沁也时常不快又立马变的欢声笑语的心情,更加的肯定了女子善变之说。
“没事,那场景我已牢记在心,你若是喜欢,我回去画了送与你。”
至于送姑娘礼物,方大少爷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虽然他说得漫不经心的,但他的余光却十分紧促地盯着她瞧,生怕青萝会拒绝他的好意。
但他却是想错青萝的性子了,她绝对是有礼就收,有便宜就占的人。
她听方司珽要做画送与自己,当下跳到他面前,兴奋道:“真的吗方公子?那就太谢谢你了。”
“还有方公子,你方才还没答应教我作画呢,你快答应吧,日后我做好吃的糕点给你们兄妹吃。”
方司珽还没从她接受的欣喜中恍过神,却又听她竟要以糕点诱惑他当筹码,她难道忘记了自己本不是好吃之人么,她这个条件去诱惑七爷与小沁还是可行的。
只是,想起七爷,他的心顿了顿,看向青萝的目光也暗了几分。
之前,他以为青萝是七爷的人,且青萝对七爷也是有心的人,也有意施以机会。
只是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那么,他便做这个掬花、惜花之人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