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欢视线投了过来，用聆听的表情望向易渊，声线偏偏柔和了几分，“为什么？”

“我父亲他……”俊美的少年，脸上露出几分为难，那段回忆如鱼刺一般卡在他的咽喉中，无法吞咽更取不出来，“总之，我不能去。”

沉默了几秒，席欢慢慢走下讲台，语气颇有几分一针见血之意，“如果你没有犯错，父母是没有理由不让你回去的，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你犯了错，他们也不会这样放你在外族生活这么多年。”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矮人族发生了什么变故。

不然，易渊的父亲根本不会不让易渊回去。

当然，这只是席欢的猜想。具体还得她从易渊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又或者，去往云空，眼见为实。

“你是说……？”易渊怔住，回忆起过往的一些片段，“我大概记得，当年我不小心打碎了父王最爱的一件物什，而后便被他扔到云空之下的人类世界，那时，我与墨染便被墨伯伯一同送到契弥学院了……哦对，墨染的父亲与我父亲是多年的好友。”

他顿了顿，又道：“这期间，我曾多次用矮人族的通讯方式联系父亲，但他没有一次接过我的电话。”

席欢听完，忍不住皱眉，“这么多年你没有回去过吗？”

见易渊神情落寞，情绪不佳，墨染随即出声为席欢解释道：“矮人族之人一旦离开云空，没有族长的命令，是不能再回去的，就算去了，也会被隔绝在云空的结界之外。渊的父亲便是矮人族的族长，与我们精灵族世代交好，对了，非云空的原住民，进入云空也需要通关令，普天之下，也只有精灵族与人鱼族的两位族长可以自由出入。”

“不止……”

易渊低低的声音传了出来，“亡灵族的人也可以无视我们云空的结界，自由出入，因为它们的身体极为特殊。”

“亡灵族？”席欢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下意识的就把视线投向俞佳，后者连忙摆手，讪讪一笑，“不，我是鬼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