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邹正卿的手机,对方一副没睡醒的声音接听起来。
“哪位?”
“还有哪位?你没来电显示吗?”
对方带着不耐烦的呼吸声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又兴奋的冲着听筒大喊:“兜铃师父!是你,这么早?没想到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好开心!你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做噩梦?”
“别问这些有的没的,崇修平不是说会派人跟你签收购合同吗?”
“说是这样说,但现在才早上六点,没人会这么早签合同的,八九点才会来找我吧。”
“哦,既然你还没有起床,那我师父应该不在你家吧。”
“我问问管家。”
传来模糊的走动声和对话之后,邹正卿的声音回到听筒:“南宫先生确实没有过来。”
“那没事了,再见。”南宫兜铃正要挂断,对方诶诶大叫,南宫兜铃不得已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还有什么事要说?”
“不如我请你吃早餐......”
“下次吧,我忙得很。”
“要忙什么?”
“要你管。”
“徒弟关心师父不是天经地义?”
“那徒弟是不是应该听从师父的教诲?”
“洗耳恭听。”
“先去跑一公里,不要浪费早起的时间。”
“可是......”
“跑完再和我说话,我可是法师,你跑没跑,我可是算得出来的,休想欺骗我。”南宫兜铃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再打给南宫决明,直接给她转接到了留言信箱,看来师父是不准备接她电话。南宫兜铃眉头一挑,死老头想摆脱她单独行动?没门。
洗漱后,换上秋天穿的驼色厚百褶裙和浅绿色套头针织衫,用黑色的布条裹住红莲宝刀,握在手里,蹬着一双帆布鞋跑下楼。
她刚才已用千里眼找到了南宫决明的位置,不知为何他会在医院徘徊。
南宫兜铃坐进出租车,赶往南宫决明所在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