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喜依言离去后,弘历目光一转,落在愣愣站在一旁的王帐房身上,微笑道:“怎么了,可是觉得我们所做不妥?”
王帐房回过神来,连忙躬身道:“没有,余少富为人刻薄,小的们早就对他有所怨怼,只是还要在这里酒楼里做事,所以才一直忍着;您几位放心,小的以后一定会用心做事。”
弘历笑一笑道:“我们虽盘下这酒楼,却不会在此处久待,麻烦你去将王二牛叫来,我有事寻他。”
王帐房记起他们刚才找自己问王二牛之事,试探地道:“您几位可是认识二牛?”
“二十余年前有过一面之缘。”说完这句话,弘历不再多言,王帐房也是个知趣之人,没有多问,拱一拱手,下楼去找王二牛。
在他们走后,看着弘昼的瑕月忽地抿唇笑了起来,弘昼有些无奈地道:“四嫂,从我刚上来之时,您就在笑,还不曾笑够吗?”
瑕月轻咳一声,勉强止了笑意,道:“说起来,我与五爷相识也有多年了,但还是第一次看到五爷你穿成这个样子,怕是比成亲之时还要红。”
弘历在旁边打趣道:“可不是吗,老五成亲时,我曾去过,虽说衣衫红一些,但好歹其它地方不红,哪像现在……”
弘昼没好气地道:“那还不是因为四哥与四嫂的吩咐,让我尽量穿红一些,好让那姓余的辩认,这会儿反倒笑起我来了。”
瑕月又笑了几声后,摆手道:“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管怎么样,能够花两千两买下这酒楼,总算是没白费这番功夫。”
弘昼点头道:“那王二牛真是幸运,能够遇到四哥这位贵人,虽说晚了二十年,但只要他踏实做事,不败了四哥送他的这份基业,不止他自己无忧,还能福荫子孙。”
弘历笑而未语,等了约摸一个时辰,王帐房带着一瘸一拐的王二牛走上来,后者面目黝黑苍老,四旬的人看起来如五旬一般,可见他这些年来的生活很是不如意。
在王帐房的推搡催促下,王二牛忐忑地上前行了个礼,小声道:“不知几位叫我来,有何事?”
弘历示意他坐下,笑道:“你还记不记得二十余年前,你在这里做事的时候,曾经不见了半只烤鸭,因为这件事,你还被老板骂了?”
“烤鸭……”王二牛努力回想着多年前的旧事,足足想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模模糊糊的记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但你们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