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如今已经失了逃跑之人的踪迹,想再追回来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孤山上!
刘虎躲在暗处盯着底下那一簇簇火把,恨的咬牙切齿,自他入选御前侍卫,为皇帝办差后,何时这般狼狈过,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今日他若是死在此处便罢,否则必带人灭了这些贼人!
“皇上,您怎么样了?”瑕月担忧的声音将刘虎惊醒,想起弘历刚才挨了一把,连忙撕下衣裳,替弘历包扎左肩上的伤口,咬牙道:“皇上您再忍忍,属下一定会想到办法护您离开!”
借着天边微亮的天色,瑕月看到弘历因为疼痛而发白的脸庞,垂泪道:“都是臣妾不好,连累了皇上。”
弘历忍痛道:“你与朕之间,不需说连累二字,若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好,朕还有何颜面做这一国之君?!”说罢,他对刘虎道:“那些人戒备如此森严,咱们想要一起离开,根本不可能……”
刘虎急切地道:“不会的,属下一定会想到法子,不会让您有事。”
“你听朕说完。”弘历喘了口气,道:“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派人去行宫,将这件事告之老五,让他带兵前来救驾;刘虎,众人之中,以你武功最高,也是唯一没有受伤的,在天色大亮之前,你设法避开那些人下山去报信。”弘历尚不知有人假死逃走报信之事,将希望寄托在刘虎身上。
刘虎想也不想便摇头道:“皇上与娘娘身处险境,属下怎可独自离去,至于回行宫报信,属下会挑选一个适合的人……”
弘历举起未受伤的手,指着余下那五人道:“你瞧瞧他们,一个个都负伤在身,就算让他们逃下山,只怕还没到行宫,就已经筋疲力尽昏死在路上,只有你,尚有几分余力,可堪重负。”
刘虎知道弘历说的是实情,可要他抛下弘历二人,独自离去,实在是难以做到,正自犹豫之间,瑕月道:“本宫知道刘统领对皇上一片忠心,断然不会背弃君主,独自逃命,但眼下,这是唯一的法子了。”
“可是属下这一去,万一那些人找到此处,您与皇上就会……”不等刘虎说完,瑕月已是摇头道:“若真被他们找到,即便你在,只凭一人之力,也难以改变局势。”
“可是……”刘虎待要再言,弘历已是肃声道:“这是皇命,你若不遵,就是抗旨!”
见弘历心意已决,刘虎只得无奈答应,单膝跪地,拱手哑声道:“属下谨遵皇上旨意,您放心,属下一定会赶回行宫,请和亲王带兵来此救驾!”
“好!”弘历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朕与皇后的性命,就交付在你手中,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刘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力点头,在磕了三个响头后,趁着尚未完全亮起的天色,借着树木的掩护悄悄往山下行去。
且说之前逃走的护卫,一离了那些人的视线,就立刻往杭州府发足狂奔,帝后随时都有性命之危,他得尽快将这件事告之王爷,请他带兵护驾。
他趁夜奔逐,待得到城门外时,天还未亮,高大的城门紧紧闭着,需得等寅时开了城门后方可进去。
护卫怕身后有人追踪,所以不敢大声呼喊,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结果竟然真让他发现有人追上来,幸好没发现他的踪迹,寻了一圈后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