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来之后,香寒双腿就一直在打哆嗦,心里不停祈求,希望弘历传召魏静萱过来,不yàoshi银炭之事,可是眼下……这一次,她一定会死的。
正当香寒惊骇欲死之时,魏静萱忽地跪下道:“臣妾知罪,请皇上责罚!”
魏静萱这句话,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就连愉妃也被吓了一跳,她们之前商议的,明明不是这样,怎么突然又……
瑕月与夏晴亦是惊讶地对视了一眼,依着她们的猜想,魏静萱该是百般抵赖才是,怎么才问了一句,就认罪了,实在不合魏静萱的性子,而且……她好像什么都zhidào了,进来之后,连一丝惊讶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弘历用力一捶桌案,厉声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谋害夏贵人腹中的龙胎了?”
魏静萱含泪望着他,泣声道:“虽然这一切并非臣妾主使,但确因臣妾而起,所以臣妾愿意认罪。”
听到这里,愉妃最先明白过来,魏静萱这是打算以退为进,这个法子比她之前计划的更加冒险,但确实更好,但能否取信于弘历,仍是未知之数。
瑕月凉声道:“魏常在,你说不是你主使是何意思?”
魏静萱抹着泪道:“回娘娘的话,臣妾今日命黄三去取银炭的时候,发现库房里的银炭少了一筐,询问之下,方知是香寒取走了,臣妾觉得奇怪,就问她取去做什么,她之前不肯说,后来臣妾一再询问,方才说是拿去给翠竹。前些日子,翠竹因为做事大意,对臣妾的话常常阳奉阴违,臣妾一怒之下将她逐了chuqu恰好当时夏贵人也在,夏贵人觉得臣妾待翠竹太过严苛,将臣妾训斥了一顿,然后就将翠竹带了回去,从那以后,翠竹就一直待在宜华居中。”
夏晴冷声道:“你岂止是赶逐夏晴,还要私自将她发落到慎刑司去,至于你为何这样痛恨翠竹,不是因为她做事大意,而是她不小心坏了你害我的计划。”
魏静萱一脸茫然地道:“夏贵人在说什么,为何臣妾一句都听不懂?”
“你曾命香寒在御膳房中调包我的安胎药,想要借此加害我腹中的龙胎,翠竹无意中发现药碗不同,说了几句,恰好被肃秋听到,从而引起警惕,令你的奸计未曾得逞,自那之后,你就恨极了翠竹,欲除之而后快。”
魏静萱连忙否认,一脸惶恐地道:“没有,没有那样的事,臣妾绝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肃秋插话道:“翠竹就在这里,魏常在还想要否认吗?”
魏静萱没有理会她,望着脸色阴沉的弘历道:“皇上,臣妾说的句句皆是实话,并未撒谎。若当初真发生了那样的事,夏贵人为何不立即来告之皇上呢?非要等隔了那么多天才提及?”
弘历眸光一动,落在夏晴身上,后者赶紧道:“臣妾曾想过要说,但除了那碗药之外,再无证据,又想着姐妹之间,以和为贵,所以忍了下来,希望魏常在能够有所醒悟,没想到她不止未曾醒悟,还变本加厉,想出更加阴毒的法子来害臣妾的孩子;魏常在如此行径,实在令臣妾忍无可忍,决定将她的恶行揭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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