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胡乱点点头,与她一道往水意轩行去,一路之上,他都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直至见到舒穆禄氏,赵方看着有些魂不守舍,他朝半坐床榻上舒穆禄氏欠身道:“奴才见过娘子。”
“我如今乃是庶人之身,赵公公不必如此客气,坐吧。”待赵方落坐后,她神色温和地道:“要赵公公专程跑一趟,实是过意不去,不过我有些事,想亲自问一问公公,不知公公方不方便。”
赵方强笑道:“娘子管问就是了,奴才一定知无不答。”
“很好。”舒穆禄氏笑一笑道:“我听说这批进来生姜有些磕破了是吗?”
赵方低头道:“是,运送人不小心,使得好多生姜都破了,奴才觉得扔了可惜,而且破了一点点并不影响生姜品质,所以就收下了。”
“原来如此。”舒穆禄氏将目光往如柳脸上一扫,后者立刻会意地从袖中取出生姜,“娘子,您要生姜已经取来了,是否现就拿下去给您泡茶?”因为赵方这个外人,所以如柳没有与平常一样称舒穆禄氏为主子,因为按着规矩,一个庶人是没资格被这么称呼。
“不急。”舒穆禄氏取过生姜时,如柳似无意地道:“刚才奴婢取生姜时候,赵公公嫌登记麻烦,不想给奴婢呢。”
赵方身子一动,干笑一声道:“那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哪里能当真。”
如柳话已经令舒穆禄氏明白过来,当下仔细察看生姜,果然发现有一个小洞,但这个小洞之中并未发现有任何东西,闻起来也是生姜气味,并无任何异常。
奇怪,按如柳刚才说,赵方应该很紧张她取走这块生姜,足见生姜有问题,可又看不出来,难道是她看不够仔细?如此想着,舒穆禄氏又不死心将生姜反复看了数遍,始终没有瞧出问题来。
正当她为此思之不解时,赵方声音钻入耳中,“娘子若觉得这些磕坏生姜入不得眼,奴才去给您找些完好来。”
舒穆禄氏回过神来,扯一扯嘴角道:“不必麻烦了,左右功效都是一样。”
赵方瞅了她一眼,试探道:“若娘子没有别吩咐,奴才先行告退了。”
“公公慢走。”目送赵方离开后,舒穆禄氏骤然沉下脸,如柳一旁道:“主子,这生姜……”
“生姜没有任何问题,相信就算让许太医来看也一样,只除了有个洞。”舒穆禄氏随手将生姜扔给如柳,“我原以为这个洞是他故意弄出来,里面放了其他东西,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其他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