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番下旨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此番去塞外,在御前一定要多加小心谨慎才是。”诺敏叮嘱道。
她的确是已经猜到了会发生什么事情,然而一则并未落实万一出现了蝴蝶效应怎么办?二则就算真按照上辈子的事态发展,那事也是以诺敏的身份不能说的。
“儿子知道了,谨遵额捏教诲。”三人恭敬的说道,都不是傻子,也都察觉出来了不对劲的地方,由不得三人不谨慎。
“本宫还是那句话,你们都是皇上的儿子,没有哪一个阿玛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孝顺懂事听话,兄友弟恭,皇上也不例外。”诺敏提点道。
“儿子明白了。”三人点头应道。
随后诺敏又叮嘱了三人几句,才让三人离开皇宫。
看着三人的背影,诺敏神色很是复杂,三人这一去,也不知道……
诺敏叹了一口气,希望会是好消息。
能准备的事情,她已经准备好了,能安排的事情,她也早早的安排下去了。
现在只能看天意。
果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呀!
***
有些时候无论再大的蝴蝶煽动了再大的风浪,也改变不了历史车轮半分轨迹。
皇上往京城这边赶,胤祦等人朝着塞外赶,双方在木兰围场相遇,既然人都到齐,再加上经过了几天的赶路,皇上虽然身体疲惫不堪,可脑子却清醒了不少。之前太子胤礽对禁卫军的拉拢收买,他不是不知道,万一他回宫有人铤而走险……
于是皇上干脆不赶路了,直接就住进木兰围场一旁的布尔哈苏台行宫。
胤祦和现任的康亲王椿泰领头,后面跟着王公大臣,一起向皇上请安。
起身后,胤祦就说道:“儿臣看汗阿玛清减了不少,还请汗阿玛保重龙体。”
皇上瞧着的确比之前苍老了不少,能用肉眼看出来的那一种。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皇上并没有刻意封锁,当然也有可能是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来不及封锁了,因此走到半路上的时候胤祦等人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吃惊当然有,谁也没想到太子胤礽竟然会真动武,但比起吃惊窃喜的人更多。
毕竟比起希望太子胤礽继承皇位的人,不想让太子胤礽登基的人更多!
正是因为知道此事,没人会去问为什么在皇上跟前没有看见太子胤礽,皆是一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模样对皇上嘘寒问暖起来让皇上保重龙体。
皇上接受了众人的好意,但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
人既然来起了,皇上也不多磨叽,直接让禁卫军将太子胤礽押了上来,让他跪在大殿中间。
当着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人,皇上沉重的开口道:“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
朕思国为一主,胤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恣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纳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及兵丁鲜不遭其荼毒。
……
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胤礽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胤礽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另更滋甚。
……
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胤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书夜戒甚不宁,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业。且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
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胤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 ”
众人一边跪着听皇上的话,一边却在眼神交流,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