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形容来看,刘嘉善忽然结束了进行到一半的晚宴肯定是忽然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他之后去了房间而不是直接离开酒店,那么我估计是有重要的人来要见面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大。”
听了白俊逸带回来的情报之后慕珂珂立刻就进入了自己刑警队长的角色,认真地分析说。
白俊逸笑眯眯的并没有发表意见,其实他觉得两者都有可能,当然慕珂珂的分析也很有道理,这样的行为推理身为刑警队长的慕珂珂更加专业是自然的,因而他只是似笑非笑地说:“一个警察局的副局长,刑警大队队长去调查自己顶头上司,这传出去了我估计你就出名了。”
听了白俊逸的话,慕珂珂狠狠地翻了白俊逸一个白眼,这家伙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把原本很严肃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而此时在刘嘉善的房间里,傅一臣已经到了。
看着眼前的傅一臣,刘嘉善的笑容难道的很和善。
“刘叔。”傅一臣的称呼很亲切,在政治上,刘嘉善属于傅家的一脉,到了刘嘉善这样一个地步或许在偌大的傅家眼里并不算多么了不得的角色,但是傅一臣现在也只是傅家年轻一代比较优秀的人而已,还不是家住,傅家的全部资源也还没有交托到他的手上,小说里头政治家族对于自己家族周围的亲信不给好脸色的情况在现实中是不会发生的。
君不见,哪怕是古代皇子夺嫡的戏码里头那些太子阿哥们不还是为了争取到一个大臣的欣赏而绞尽脑汁?
很多时候,你能够拉拢到多少这些家族亲信的支持就意味着你有多大的能力,毕竟傅家再大也只是一家,这些家族之所以能够拥有超凡的影响力更多的还是因为依附在他们周围的亲信多而已,说白了,两者之间是相互利用相互合作的关系,说是奴仆什么的就太夸张了,到了这个地步,哪一个会把自己当成别人的奴隶的?
傻子也不会对于这些亲信露出高人一等的神色,傅一臣不是傻子,所以他更加不会。
而对于傅一臣的客气,刘嘉善也十分的给面子,双手握住了傅一臣的手,笑道:“一臣来了,之前听说你要过来,我立刻就结束了那边的晚宴,好久不见,我们叔侄两个可要好好地聊一聊。”
花花轿子人抬人,傅一臣给刘嘉善的面子,刘嘉善也不会登鼻子上脸地真的就充老资格,这样的情绪在肚子里有有可以,可表现出来那就是不成熟的表现,刘嘉善这样在官场仕途沉浮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一身的涵养功夫可谓修炼到了真正炉火纯青的地步。
两人客套几句就在客厅里头坐下,之后,傅一臣也没有把话题绕着圈子,他知道面对刘嘉善这样的老狐狸玩文字游戏自己并没有什么优势,对方的经验可比自己多多了,重要的是还有可能丢了印象分,没有必要耍这个小聪明。
“刘叔,今天急匆匆的过来主要是想就上次的事情和刘叔道个谢,九成山庄的案子把刘叔这边弄的很被动,这是我没有考虑清楚出了意外,给刘叔你惹麻烦了。”傅一臣诚恳道。
傅一臣摆摆手说:“这些都是小事,至于意外,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意外,这并不算什么,不过这件事情牵扯到了慕书记的女儿还是让我觉得有些棘手啊。”
和聪明人说话从来都不用说的太通透,刘嘉善把意思说出来了,傅一臣也适时地放出信号说:“我会回去和家父说一下魔都这边的情况的,毕竟魔都是我们华夏的直辖市,而且还是经济对外的窗口,说是一个国际上代表了我们国家形象的标杆城市也不为过,在这样一座城市做领导还是有很多困难的,我想慕书记他会理解政法工作的困难的。”
刘嘉善露出了笑容,说实话,他真的很欣赏傅一臣,年纪轻轻却有着和他的年纪不匹配的老辣,这样一番明明是他向傅家要求为其出面减轻自己压力的话被傅一臣说来却半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显得他很有苦衷,虽然事情到底怎么样彼此都是明白人这里也都没有第三个人,但是这样说话就是舒服。
“九成山庄那边的事情你怎么考虑?”刘嘉善忽然不动声色地问。
傅一臣一笑,说:“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个九成山庄而已,为此得罪了慕书记并不是明智的举动,不要了就不要了,更何况我现在打算把生意做到魔都来,以后还需要和慕书记多多接触,既然九成山庄成了一个无底洞,那么我就不去争了,魔都这么大,难不成还没有合适我的地方?”
刘嘉善哈哈一笑,今晚他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虽然之前傅一臣表示了傅家会向慕书记施加压力的意思,但是魔都从来都不是傅家的势力范围,慕书记自己在体制内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这样的压力最后能有多少实际效果真的说不好,他最担心的还是傅一臣年轻气盛在九成山庄上死磕了,到时候自己身为傅家的亲信,政治盟友又是魔都的政法委书记,他真的很不好处理这件事情。
不过现在傅一臣的选择看来,他还是很懂得做人和取舍的。
“傅家能有一臣你这样的后代,还何愁不中兴?”刘嘉善给的评价高的吓人。
傅一臣微微一笑,说:“家里还是有很多其他优秀的兄弟的。”
刘嘉善摆手说:“我最欣赏的还是一臣你。”
这意思就很明确了,日后若是傅一臣需要竞争那个继承人的位置,那么他刘嘉善是站在傅一臣这边的,这等于是把两个人捆在一条绳上了。
傅一臣欣慰地笑,刘嘉善这么知趣,他自然不能不懂得做人,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看起来灰不溜秋很不起眼的小盒子说:“这个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一个鼻烟壶,觉得很有意思就拿了回来,据说以前是顺治皇帝手上的,也不知道真假,刘叔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帮我鉴定鉴定,过段时间我再来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