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要去做大事的阿妄最近感觉有点烦躁。
其实……
他在安镇的时间好像是有点久了。
按照原计划,他应该在伤好得差不多了之后,直接在这里的驿站买一匹马,然后自己北上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他计划着计划着,觉得去买马赶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还不如直接在这里等着京城接头的人过来,到时候乘坐船只直接去京城。
对,这样不仅方便快捷,还可以养伤。
一切都仿佛很有道理,这是阿妄的手下不知道,要是他的手下站在他面前,一定会振臂高呼,我们家那位从来不知道担忧自己身体的那位——
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了。
……
好吧,这些事情暂且不提。
等船来就等船来,毕竟船走得也快,而且水路有一部分握在他自己手里,走水路也更放心。
但是——
但是这段时间的自己,很不对劲。
阿妄想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这里很不对劲。
每次,每次陆一澜叫他走的时候,他的心里都会有一种很不想走的情绪。
而且他会一直不停的想,为什么陆一澜要让他走?
是他做的不够好,还是碍着了她的眼。
还是说——
她其实讨厌他,所以想他快点走?
完了,自我yy出这个结论之后,阿妄感觉自己的心更乱,更烦躁了。
长叹了一口气,有些粗鲁的把手放在了树干上,他闭目,准备多念几遍佛经压下自己心头不该走的这一份燥热。
结果好不容易一边清心咒过心过脑——
他就感觉自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