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你救了我?”面色还有白的男人靠着墙,语气略略有些冷。
陆一澜嗯了一声,“是我救了你。”
对面忽然传来一阵笑声,陆一澜抬起头,却发现自己手边的金疮药已经到了那个男人的手里。
“……”
“你救我,用的就是这瓶金疮药?”他眉目微抬,“碗口大的疤,用最普通的止血草和劣价人参做的要,一撒就没了?”
“……”
这的确也是个无解的问题。
陆一澜看着阿妄,最后默默的闭上了嘴。
这话她怎么接?
难道要来一句,只要是他身上的伤,她可能随便吐口口水,他也能好?
她要是真说了对面应该会一剑扫过来切了她的头。
脑子里想了许多的东西,但是陆一澜面上还是很沉静的,不管阿妄怎么问,反正她就是不说话。
破庙里沉默了好久,阿妄看着这瓶金疮药,再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腰腹位置的伤口,然后闻了一下。
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他的五感比一般人灵很多。
伤口上,的确只有止血草和劣等人参的味道。
难道——
他瞥了陆一澜一眼。
真的是她用这点东西救了他?
这很不可思议,可是在一遍一遍的自我反问中,阿妄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答案。
“我昏迷几天了?”
“五天。”
“五天了……”说着,他的肚子忽然咕咕的叫了起来。
这是阿妄的人生里,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