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这些心理活动,都只在一瞬间,更多的,陆一澜还是在痛君子钰说话,“但是这对你名声有碍。”
“没有碍,你放心。”
他磨墨的时候忽然抬头,“对了,姐姐,过几天我登基,你给我……念登基词好不好?”
“这不该是太傅念的吗?或者丞相也行,不该是我。”
一个明面上的前太子。
“为什么不是你?”
“你大约忘了,是谁带我第一次提笔,第一次念《大学》、《中庸》,忘了,谁第一次替我罚跪,谁……”
“姐姐,是你。”也只能是你。
陆一澜无奈,“那好吧。”
人家理由都列得这么具体了,再拒绝,好像有点不待见的意思,事实上,陆一澜还是很喜欢君子钰的。
长得好看是第一资本,声音又好听,温柔体贴……
多好。
新帝正式登基祭祖,选了一个黄道吉日,那天,不管外面如何传言,百姓如何说,所有人家里,都必须挂着一盏红灯笼。
那天,晋国历代的祭祀台上,全是人。
陆一澜站在祭坛最上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很长很长的袍子,头上只留了一根玉簪。
今日,她是君子钰的接引人。
只有被帝君最重视的人,才有资格站在这里。
巨大的锣鼓声,从祭坛上,传遍整个长安城。
“当——”
“登基大典!启!”
无数人唱着赞歌,君子钰心无旁骛,看着最高点那个人影,一步一步往前,从未停顿。
他正朝着他的信仰,一步一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