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已到就寝时间,胶州王听说厉淳召见自己,又见陆慎言行色匆匆,一脸凝重,不由得有些意外,连忙问他,“陛下这个时候召见我,是有何事?”
“王爷去了就知道了。”陆慎言不咸不淡地开口,脸色甚至说得上有些难看。
闻言,胶州王心中越发不安,却不敢怠慢,披了件外衣便跟着陆慎言出门了。
帐中,御医正在给厉淳包扎手上的伤口,看样子还没有弄完,胶州王见了,不由得心疼道:“陛下,您的手怎么了?”
他口口声声叫着陛下,言行举止与其说是上下级属的恭敬,不如说是对情人的关怀。
听得厉淳眉头直皱,不由得抽回手,对御医道:“你下去!”
御医低声提醒,“可是,陛下的伤口还未——”
“下去!”
话未说完,就被厉淳厉声喝止了。
御医不敢多说,连忙告退。
胶州王见厉淳言辞犀利,不由得更加难安了。
果真,待帐中只剩下三人,厉淳冷着脸发话了,“这件事,你们两个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胶州王一脸懵逼,求教地看了陆慎言一眼,“什么事?”
陆慎言却没有回应胶州王,而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声音听得胶州王蛋疼,不磕青也定然擦破皮额。
心道,陆慎言这是做错了什么事,用得着这样狠心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