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因为,这个人与她有着一模一样的名字?
他凝注着她,嘴角泛起一丝浅笑,语气却是担忧的,“你看起来很不好,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于困境中的人,简直透着救命的吸引力。
宋汐却摇了摇头,“不,不碍事。”
说话间,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才发现他披了一件艳色轻裘,上面绣了富丽的牡丹,边缘缀着团团簇簇的貂毛,足可见主人品味独特。
可就是这样一件精致昂贵的轻裘,却沾了星星点点的水珠,想是方才扶她,被她甩到身上去的。
“抱歉,我弄脏你的衣服了!”她尴尬地道歉,就想要挣开他的手。
心道,自己大抵被雨淋病了,反应竟这样迟钝。
他却将她的腕扣得紧紧的,目光仍凝注着她,像是要把人吸进去,“没关系!”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眼前却一阵发黑,声音逐渐远去,只模糊地看着眼前人一开一合的双唇。
安笙松了伞兵,一把扶住昏迷的宋汐,一点也不介意她身上的雨水沾湿自己的衣裳。
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英俊少年,接替他执着伞兵,避免安笙被雨水淋湿,却任凭自己暴露在雨丝里。
少年的声音,也轻如雨丝,“主子身上熏了解药,她又对您不设防,迷晕她真是太容易了……”
安笙望着怀中苍白纤弱的女子,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浅笑,“不设防么……”
我也不知道,一向讨厌别人触碰的自己为何不讨厌她呢……
一辆马车悠悠地行驶在官道上,赶车的是个黑皮肤,粗眉毛的黑衣青年,一看就是不苟言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