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祝一夕合上书,赶紧去找了剪刀,忙活着在园里修剪花木,忙活了一下午却被过来的飞林给鄙视了。
“我种得好好的,你乱剪什么?”飞林看着也剪得不忍直视的花木,火气蹭蹭地上来了。
祝一夕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道,“圣尊师父叫我剪的。”
她觉得她剪得挺整齐的,不知道他干嘛那么生气。
“要剪我会自己来,用得着你动手。”飞林恶狠狠地瞪着她,吓得祝一夕直接躲去了无极圣尊身边。
“圣尊师父,救命!”
“圣尊,你看她把花园都剪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狗啃了的?”飞林气冲冲地朝无极圣尊控诉道,这园子里的一草一木他都是精心打理的,现在全被祝一夕给毁了。
亓琞抬眼打了一眼园子里被修剪过的花木,虽然没有以前那般雅致,倒也别有趣味,于是道,“挺不错的。”
“看吧,圣尊都说好了。”祝一夕一听,更加有了底气,得意地朝飞林道。
祝一夕咬牙瞪了眼师徒两个,气冲冲地道,“算了,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剪怎么剪吧。”
他费了那么多心血打理玉阙宫上下,结果祝一夕那货就是这么找事儿的,圣尊却还一味纵容,再这样待下去,他真要被这师徒两个给气疯了。
由于昨罪了飞林,她晚膳时间寻到小厨房的时候,那里一片漆黑,什么吃的都没有,飞林在无极圣尊面前争不过她,索性选择了罢工。
祝一夕去他屋里敲门也吃了闭门羹,只能选择自己动手,可是自己好些年没进过厨房,又吃习惯了飞林的手艺,煮出来一碗面自己都觉得无法下咽,于是偷溜出了玉阙宫,去太乙宫蹭了一顿饭,到了夜深才回来。
可是,蹭了晚饭,第二天飞林还在继续罢工,她继续被饿肚子,只能跑去无极圣尊那里控诉飞林不给她饭吃。
昨晚去太乙宫虽然蹭了一顿,但是被执事长老发现了,不许她再去,今天肯定会防着她。
亓琞听完颇有些哭笑不得,飞林一向最爱惜这园子里栽种的花木,看来昨天确实惹恼了他了,于是道,“你去叫他过来。”
祝一夕去飞林的房里将他叫了起来,知他还在为昨天她乱剪花木的事生气,想了想还是低头道歉了,“对不起了,昨天我不该乱剪园子里的花。”
以前不管她怎么闹,飞林也没见生气得不给她饭吃的地步,可见这次是气得不轻了。
飞林瞥了她一眼,匆匆赶去了无极圣尊的园子。
“飞林,备份早膳给我。”亓琞道。
飞林抿了抿唇,虽说这份早膳是圣尊要的,但他何尝不知道,最后还是会进了祝一夕的肚子。
可是,她又不能说不给圣尊准备,只得认命地去了厨房。
不到半个时辰,早膳送到了无极圣尊的园子,祝一夕站在一旁瞄了一眼,咽了咽口水,可却只能忍着。
飞林东西一放,就直接走了,他前脚出了园子,亓琞便道,“吃吧。”
祝一夕坐下,端起了碗筷毫不客气地吃掉了,并自己送去厨房收拾干净了。
虽然飞林不愿给她做饭了,但每天的药却是十分准时的送过来,祝一夕每天喝得愁眉苦脸,端着飞林送过来的药朝无极圣尊道,“师父,这药我还要喝多久,我感觉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飞林真的变药煎得比以前苦了,这几天的药简直苦得她难以下咽,可还得一滴不剩地喝完。
“再有十天。”亓琞道。
“还有十天?”祝一夕苦着脸问道。
“这若不是飞林药用得好,你只怕得吃上小半年的药了。”亓琞道。
这得亏她当初是去百草仙府待过一段时间,体质要比一般的人强,不然那时候恐怕就不只是内伤那么简单了。
祝一夕摒住呼吸才给自己强灌了下去,顺手接过亓琞递来了茶水漱了口,却还觉得自己一嘴的苦药味,“飞林,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剪了园子里的花木,在药里放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喝了。”
“没有,换了几味药材而已。”飞林说罢,收了药碗扬长而去。
她还真当他就治不了她了,以前不为难他,他自然会换喝起来不那么难入口的药,现在得罪他了,他还管她做什么。
祝一夕的伤势渐渐好转,华世钧也准备拜别太乙宫回南华去,她正准备着去送行,却遇上急色匆匆的飞林。
“祝一夕,你跟我过来一趟。”
祝一夕怔了怔,跟着他去了无极圣尊的园中,却听飞林禀报道,“圣尊,刚刚传来消息,西陵突然出现了大批的妖兵,陵州城现在都被困住了。”
“陵州?”祝一夕一听,顿时心头慌乱,“老爹和皇后娘娘还在那里,师父,我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