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夫人一语出,别说禹世然,便是白琉璃都怔了怔,这个萧大夫人竟然如此帮她,看来百里云鹫给她的消息不假,萧安心病得不轻,甚至危在旦夕,所以萧大夫人十分迫切地需要能医治她儿子病症的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不过只是让沙木替她把书信捎去萧家而已,倒并未想过萧家会相信她,毕竟萧家与白家没有往来已经十年了,况且她名声不好,只怕更无人相信她,倒不曾想,居然因得萧大夫人亲自前来。
萧家少公子萧安心究竟得的是怎样的不治之症,以致萧大夫人扯谎帮她不惜与敏贵妃作对?
“听闻萧大夫人素来信佛,佛家之人向来不打诳语,萧大夫人确定昨夜与您下棋的人的确是白家主无疑吗?”禹世然欲将白琉璃置之死地,这不仅关乎着他的仕途,更关乎着他的性命,这一次若是再不能成功将白琉璃从世人眼中再次抹除,他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他的仕途而已了!因为那个人,他万万得罪不起!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阻碍他,就是萧大夫人也不行!
不管萧大夫人出于什么目的来帮白琉璃,敏贵妃和那个人都想要白琉璃死,那她就不得不死!也正因如此,禹世然此刻才敢不卑不亢地质疑萧大夫人,却是吓煞了王时,心突突直跳,生怕自己的命被禹世然给拖累了。
“小臣与白家主相识几年,从未曾听说过白家主会下棋。”禹世然不卑不亢地说着,沉着冷静的态度完全没有王时面对萧大夫人时的谦卑,他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要么是萧大夫人被假冒的白琉璃给骗了,要么就是萧大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撒谎包庇白琉璃这个杀人凶手。
总之,他是一口咬定白琉璃有杀人之罪。
然因着禹世然的身份就摆在那儿,想要将白琉璃在萧大夫人为其做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强行押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眼下能做的,只能是继续咬定白琉璃的罪,只要将白琉璃带到刑部,带到有敏贵妃坐镇的地方,就算再多一个萧大夫人,也救不了白琉璃的命。
“驸马爷真是会说笑,民妇虽然上了些年纪,可眼睛还是好的,断不会连与民妇面对面坐着一夜的人都看不出个真假。”萧大夫人听着禹世然的质问般话,非但没有生气,反是笑得温和,“若是这样的话,民妇还不如早早躺在棺材里为好。”
“还有,驸马爷又不是白家主,又怎能如此肯定白家主不会下棋?白家主的棋艺可是非常了得的,令民妇佩服。”萧大夫人在禹世然微微张嘴正要解释时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道,“民妇与驸马爷在昨夜的同一个时辰都看到了白家主,这么便只能说定有一方所见到的白家主是假的,我们何不问问白家主昨夜子时身在何处?”
“萧大夫人,若是杀人凶手为自己做的不在场证明都可以随意相信的话,还要证人有何用?”禹世然看着萧大夫人说得恭敬,他这次布下的局连敏贵妃都相信了,绝不能让任何人毁了他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