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细心地为自己净着手,明明就是伺候人的差使,可是他这一做起来,却是这般地好看!当然,如果他不是冷着一张脸,就会更好看了!
倾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喃喃道,“我没发烧呀!”然后,再将小手帖上了夜墨的额头,“你也不烫呀!怎么竟然是会做起了这等伺候人的差使?难不成,我离京两天,你就转了性了?”
不想,夜墨白她一眼,“怎么?你以为本座喜欢伺候人?”
这冷冰冰的声音一响起,倾城立马就轻舒了一口气,“果然还是那个阎王爷,一点儿都没变!”
两只手都被他擦干净了,倾城也就顾不得许多,直接就拈起了一块儿点心入腹,“嗯,好吃!竟然是粟子饼。”倾城边说,边看了一眼这桌子上摆的四五样儿精致的糕点,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这厮,分明就料准了自己会来这里找他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儿?你怎么就不想着我会去寒王府找你?”
“这里清净,而且,算着路程,你应该是不一定能赶得上这城门上钥,所以,本座自然就在这里等你了。”
“你就不怕空等一场?”
“既是等了,又岂会在乎结果?”
这是什么话?倾城总觉得他今日的态度,还有说话的神情都有些怪怪的,一时有些不适应,“喂!我先问你,你为何要派人行刺花楚?”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为你的心上人来责难本座了?”夜墨的神情有些古怪,似乎是比平时的冰冷不同,还透着几分的恼火!这是以前与倾城的接触中,是不曾有过的。
“喂!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你伤了我的阿楚,难不成我还不能问问你所图为何了?还是你觉得依着我的性子,能将此事当作是从未发生过?夜墨,这次你未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我的阿楚!我的阿楚!
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在夜墨的脑子里头回响着,身上的寒气也不由得便越来越重,越来越浓!甚至是倾城都快要受不住了,他才咬着牙问道,“你的阿楚?本座竟是不知道,原来这洛府的三小姐,也不过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罢了!还当你是个知礼守节的,想不到,竟然也会如此地不自爱!”
倾城勉强将嘴里的糕点给咽了下去,水性杨花?什么意思?自己什么时候就被冠上了这样的一个骂名?不是说是煞女吗?怎么又改了?
好一会儿,倾城的脑子都觉得有些不够用!
夜墨看她一脸呆呆地样子,心里更是气闷!阴沉着一张脸,“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向来牙尖嘴利?本座不过是才说了你一句,你不是应该有十句八句地等着本座才是吗?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舌头让猫给叼走了?”
倾城茫茫然地喝了一口茶,才有些怪异道,“你没毛病吧?我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凭什么说我是水性杨花?你是我的什么人呀?啊!你不要以为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你就能随意置喙我的人生!我告诉你,惹急了我,大不了,咱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取消!”
倾城说完,似乎是还不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