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来全在纯儿的掌握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出入,她等着的就是皇帝对江铭的雷霆之怒了。
而接下来嘛,和太妃当然不止这么一点布置:会让皇帝知道什么叫做抄家灭门之痛!可以说纯儿所有涌出来的泪水,都是因为激动所致。
她没有伤心,半点的伤心也没有。名节?当韩家只余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哪里还有名节可言?
她对阿凤所说的什么找个好人家——以韩家的罪名,她还能找个什么人家?根本就不会有好人家肯要她。
她这一辈子,在韩家被定罪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悲剧了。所以,她要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如意郎君,因为那压根儿就不可能。
她只是要让皇帝、皇后和阿凤都尝尝她的痛与苦罢了,除此她别无所求;为了达到报仇的目的,她也没有什么是豁不出来的。
阿凤及她身边的人,纯儿一直很小心的观察着,相信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动;尤其是在今天,她可以确定没有人逃出了她的算计。
包括那些过来看热闹之人的反应,也全在纯儿的掌握之中:那也是重要的一环,没有这些人,说不定皇家为了遮掩丑闻,就此把事情压下去。
可是她千算万算、千小心万小心,却把最最重要的一个人忘掉:江铭。所有的一切要计算成功,这屋里的人必须是江铭才可以。
本来她是亲自带着江铭进了这屋子的,所以她真的没有想到屋里的人会换一个;她倒是想过江铭可能等的不耐烦,或是有人寻来而离开,但她从来没有想到屋里的人会换一个。
所以,自打第五开口后,纯儿就化成了真真正正的木雕,看着第五完全的不动分毫:这个打击实在过于太大了。
她付出了所有,包括一个女子最注重的名节,最终却还是功败垂成!如果江铭不在屋中,她也不过是过几天再找机会罢了,此时她却已经无力翻盘。
因为,一切都已经摆到了明处,她的嘴脸已经被人看的清清楚楚;用和太妃的话来说,她已经成为了一枚废棋了。
第五迎着纯儿的目光:“从前的纯郡主,居然能看上洒家——虽然洒家向来不好色,但是这份殊荣,洒家还是要说声谢谢的。”
“如果纯儿姑娘你托人向洒家说亲,洒家说不定真会答应你。你也不过是想脱离宫廷,想要一份安定富足的日子,洒家一把年纪了,以后你只要给洒家养老,洒家真的不在乎给你个名份以及一份你想的日子。”
“洒家,有那个本事护你周全的同时给你富贵。可是,”他越说声音越阴森,不要说是纯儿了,就是肖有福都感觉后背好似有阴风吹过:“可是你这姑娘家太过热情的举止,我一把年纪却是消受不起啊。”
“洒家奉驸马爷之命在这里等肖公公或是牡丹,就是想给长公主传驸马爷一句话——驸马他今儿会注意的,不会吃醉了酒;却不想你进来就抱住了洒家,又是扯洒家的衣服,又是在洒家脸上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