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妃的眼睛很亮,非常的亮,并不像过去的十几年里那般灰蒙蒙的。因为她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虽然她对珠花说的话很有点自谦,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的自己有多么的得意。
“你说,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纯儿的消息?”她因为太过开心,所以才会和珠花说这么多,最终还忍不住要珠花来猜一猜。
珠花知道和太妃根本不是真要听自己猜到答案,这个时候自己猜不到,由和太妃自己说出来和太妃才会更高兴。
深深知道伺候主子最要紧的就是哄的主子开心,所以她故意胡乱说话:“短了不可能的,最快也要半个月,最有可能是一个月,不过慢了话半年也说不定。”
“反正我们等了那么久,娘娘也不急在一时,半年我们也不是等不得。只要纯儿不会让我们等上一年,我就不会着急的。”
和太妃笑了:“你个老东西居然说开嘴了!你不急,这些年来我听你催来催去的,耳朵都长出了茧子。不过,不用你等一年,也用不了等一两个月那么久。”
“只要等到——”她看向珠花笑的意味深长:“等到我们的长公主大婚就应该可以了。”
“大婚啊,啧,真叫让羡慕啊。”皇甫背负着双手,踱着小方步:“你说,我能不能赶得上你和长公主大婚的时候来个定婚,咱们也弄个双喜临门。”
他的眼光有点贼,不过脸皮足够厚,绝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江铭看着他叹气:“皇甫大人,不用你总是提醒,我或是长公主绝对不敢把您的终身大事给忘了。”
皇甫的小方步照样踱的有模有样:“我不是怕你们给忘了,只是你们事多给我总往后面推啊。江国公,眼瞅着你就大婚的人了,可是瞧瞧我,形只影单可怜的很啊。”
他们身后跟着的就是天牢的头头,姓蔡,头有点大,和他相熟的人都叫他铁头;说起来他这官儿也不算小,五品的官儿不上不下也说得过去;至少在刚刚之前他还认为自己足以对祖宗们交待的过去。
可是现在蔡大人的铁头上全是汗,亦步亦趋的跟着,听着皇甫说可怜他连忙跟上:“皇甫大人,要说可怜有谁比我可怜啊,你说好端端的在家里坐着,这祸事也能飞了来。”
江铭回过头来笑的有点不好意思:“蔡大人,的确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这事儿了结了,要么你就出气了,要么我和皇甫大人到府上负荆请罪。”
蔡大人听的后背直冒冷汗:“国公爷,咱可不是那个意思,您能来真是给下官体面,可是住到这里,真、真就是庙小菩萨大——你实在是难为下官啊。”
他说完还不忘瞪一眼皇甫。说起来他和江铭同朝为官,都在京城怎么也打过照面,只是绝对不熟;可是他和皇甫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因为皇甫手里了结的案子好多都会把人交给他们。